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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归别扭,答应了阿星的事情徐云书还是会完成。
宁钦禾大哥效率奇高,把画交给他后,没两天便有了消息。
他大哥说会派人来清云观,宁钦禾以为是来转述结果,谁知那人拿了个非常正规的牛皮文件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公司机密。
宁钦禾将文件袋递给徐云书,“师兄,你来拆吧。”
阿星早在一旁做好准备。徐云书稳稳当当拆了封口,里面是一个透明文件袋。
他继续拆。
十几张纸,白纸黑字,按和画中人的匹配度从低到高排序,每一张都是一个人的基础资料。
右上角有彩色证件照,徐云书一张一张翻去,停在匹配度为55的那张。
他看看照片,看看身边的阿星。
“师兄,后面还有匹配度更高的。”宁钦禾提醒。
阿星托着腮打量起那张证件照,蓝底白衬衫,眼眸弯弯,笑容青涩。这么纯真可爱的美少女一定就是她了,估摸着还是刚上大学的她。
阿星伸了个懒腰,“是我咯。”
“嗯。”徐云书应了声。
宁钦禾还在翻后面几张,徐云书说:“不用找了,就是这个。”
他笃定的语气,令宁钦禾疑惑。
徐云书轻声解释:“因为,只有这张写了……”他指着出生年月下面那栏的死亡日期。
宁钦禾顿住。
怕伤害到她,他连“死”字都不说。阿星笑开,她毫不忌讳这个,凑上前看:“哦,原来我叫陈佳懿,好难听。”
二人一鬼细细阅读这份资料。
阿星,也就是陈佳懿,死在她二十五岁这年,死亡时间是两年前,那便意味着她当鬼已经两年了。
“原来都过两年了吗?”阿星现在毫无时间概念。
再往下,是她的身高体重,家庭住址,一路读过的学校……
宁钦禾越看越是汗流浃背,为什么连身高1687这种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数据都有,他大哥是偷了别人的体检资料吗,难怪要里叁层外叁层包起来。
“师兄……”宁钦禾后知后觉地问,“咱们这,合法吗?”
合不合法东西都已经在手上,徐云书镇定将其余十几张别人的资料折迭,淡声说:“烧了。”
宁钦禾得令,马不停蹄销毁证据。
徐云书继续看纸上内容,扫到“已订婚”这几个字眼,眸中闪了闪。
他定定盯着这叁个字,双唇不自觉压成一道线。
阿星事不关己般趴在桌上,像犯懒的猫:“不就那些信息么,还能看出什么名堂。”
“身高体重,这些我自己也能告诉你。”说着说着,她开始不正经,“你师弟他大哥还是不行,查得不全,怎么没有我叁围,我跟你说哦……”
她停住,故意逗他,想看道士像以往一样脸红,但他只是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像整理情绪一般,然后恢复平静。
徐云书低头问阿星:“你想去吗?”
他说的是那个地址。
鬼市管事的老头说过,靠近故地,才有记起往事的可能。
“嗯?”阿星思考着,朝他的方向挪,继续趴下,好似枕在他手臂上。
想了片刻,笑吟吟问:“你带我去啊?”
话音刚落,北风拍打门窗,灌入这间休息室。
一瞬,初冬的冷空气涌进,刺骨寒凉,细嗅后,还掺杂了温暖的火星味,是宁钦禾在院里烧纸。
她背后是门,一缕烟袅袅飘向天空。
徐云书安静注视着阿星。
没说别的,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寒风里,轻烟前,阿星笑意不减。
“那好啊。”
烟散尽,冷风还在吹。
静寂的小屋里,一人一鬼对视,徐云书先挪开眼。
宁钦禾哒哒跑回屋,徐云书咳嗽几声,和他说着接下来的打算。
听完,宁钦禾哭嚷:“师兄,你又要出去啊。”
那地址在黎北省西市区,和清云观离了一千五百多公里,徐云书的阵法传不了那么远,所以只能亲自跑一趟。
他算了算时间,对宁钦禾说:“不会太久,最多叁天。”
“叁天!”宁钦禾加重语气。
以前徐云书也常下山,但那会儿他能跟着去,此时却只能守家,宁钦禾很是难过。
“师兄……”
“明天起便闭观吧,如果有事,及时联系我。每日晨经不必我说,小九这几天赖床,你多叫叫他。这几天换季,你要冷了记得加被褥……”徐云书交代着,事无巨细叮嘱宁钦禾。
师兄下的决定一向不会更改,宁钦禾苦兮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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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书做事一点不含糊,当天定了车票,坐一晚上动车,次日早上就能到达黎北。
他难得没穿道袍,换了身黑色棉服,最基础的款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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