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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还能亮的手电筒,站起跑回小村。

每跑一步,他呼出的空气彷佛能在空中凝结似的停滞成为白烟,他冲刺在那些白烟之中,蓦然想起一件重要得超乎想像的事情。

重要得超乎想像,他却怕得忘记的事情。

等等,白静是真的si了吗?

凶手将白静抛出去,等於白静si了吗?

说不定,她被摔在草地上呢?

一想起来,苏景昀急得哭了,他连滚带爬地朝着距离小村有段距离的农舍,农舍还有亮光,苏景昀几乎是扑火的飞蛾,整个人甩在门上,发疯地擂门、不止地大吼尖叫。

「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苏景昀是这麽说的。

「她是听障!她是听障!」

一想到白静什麽也听不见、什麽也看不到的状态,苏景昀整个人就要疯了。

他怎麽可以没有确定就逃了?

怎麽可以?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放眼望去是薄弱的月se如雾气一般轻盈洒落,低谷溪流如同银河在地面闪闪流动。

《四》交换了什麽条件

又是一天的开始,苏景昀慵懒地睁开眼睛,一想到又要去学校面对那些同学、那些舆论他就浑身不舒服且疲惫,他翻身下床时,同一时间看见徐秀敏出现在他的房间。

她抱着白静的小洋装装模作样地坐着哭着。

「…妈,你想g嘛?」苏景昀不想问,但他还是佯装自己关心,姑且询问徐秀敏。

徐秀敏ch0u泣道:「我好想白静!每天我都在想她!你把她还我好不好?」

「我以为我们谈过这话题了。」苏景昀的语气带着疲惫,他穿上拖鞋想走进浴室盥洗时,徐秀敏起身挡住了他。

「我帮你学校请假了,我说你生病。」

「为什麽?」

徐秀敏拿出洋装,「今天穿这个待在家。」

苏景昀没好气地撇过头走进浴室,「我不要。」

苏景昀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正常地洗脸刷牙、注意公车的时间而已,可当他准备出门时,却发现浴室门被锁si了。

不论苏景昀怎麽开、怎麽拉、怎麽推,浴室门就是纹风不动。

「妈妈?你g嘛?快开门啊!」

同样的话苏景昀叫喊了不下十几次,他疯狂地敲着门,眼看着公车的时间过去、上课时间过去,他清晰地听见了徐秀敏出门的声音。

「妈妈!你去哪里?」苏景昀更加紧张,不断呼唤着。

可家中空无一人,苏复然一早就去工作了,徐秀敏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他不知道自己得在浴室待上多久。

苏景昀看着一片空白的浴室磁砖,视线模糊,无助地哭了起来。

他这样就像一开始来到他家的白静一样。

一开始,白静也是一直哭、一直哭。

他小小的两只手掌卷成拳头挡在双眼前,声嘶力竭地哭着,一开始,苏复然与徐秀敏并没有想要直接把白静关进地窖,可她一开始哭,两夫妻只好将她关进地窖。

她被告诫只要一哭,她就得待在地窖。

在那里,她可以大肆发出不只别人听不见的、她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

当天晚上的新闻就出现了白静失踪的消息,她的父母亲在镜头前声泪俱下,哭求着任何一个可能收容白静、可能绑架白静的人。

白静的父亲叫白令谊,母亲叫做古梅瑄,两个人分别是高雄某两家医院的经营者,这样事业成功的他们却在这样的冬季夜晚需要哭着承受失去白静的痛苦,他们难受不已、泣不成声,连说话都费尽力气。

请各位帮帮忙寻找白静,她是个听障,如果离开了家人她会非常非常慌张!她会很难过的!请大家帮帮忙,如果有人好心安置了她、还是真的绑架了她,请跟我们联络,现在我们要的不多,只要让我们知道她现在的状况、知道她还好就好,为了白静,我们什麽都愿意做。

几天下来,同样的新闻不断放送之下,苏景昀已经趋近无感地看着电视,他冷不防回头看着沉着的徐秀敏,他们说什麽都愿意做,所以,是不是应该开条件了?让白静回家吧,他们哭得很伤心。

苏复然低声道:再几天吧。抬眼看了徐秀敏一眼。

徐秀敏可没有怜悯白氏夫妻的意思,她的双眼泛着隐约的寒光,从那一刻开始,苏景昀开始觉得徐秀敏变了。

可当时他年纪太小,无法领悟究竟是为什麽使徐秀敏变了?他只是觉得徐秀敏变了,如此而已。

她假装不经意地瞥过电视一眼,手中拿着她刚泡好的安眠甘菊茶,悠然说道:还不够,我要他们付出代价、痛苦很久很久。

她如此说道,细细品饮甘菊的微甜。

就这样,原本还算得上乖巧的白静後几天开始因为想家哭闹,如同徐秀敏所说的一样,她被关在地窖中,一周之後,苏景昀才得以重新见到白静。

那是苏景昀带着一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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