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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澄实在看不下去,率先打破僵局,“唐老师,你要说什么直说就行。”

老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终于进入正题“那行,老师就是想问问,你家里除了奶奶还有别的大人没有?”

梁季澄微微皱了皱眉,他的家庭情况班主任是了解的,怎么会在这时候问这种问题。

老唐看出他的抵触,赶忙解释,“你别多心,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马上初三了,有些事情你毕竟还小,需要大人…”

“没有,”梁季澄打断了,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就我和我奶奶,没别人了,都死了。”

最后那句话显得无比突兀,老唐愣了下,一时找不出可以接的话。

梁季澄忽然特别烦躁,火苗自心头而起,在五脏六腑乱窜,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他的拳头在口袋里握紧,又慢慢松开,“老师,你担心什么我知道,”他到底还是选择后退一步,毕竟平心而论,班主任说这些话是出于好意,“你放心,最后一年了,我知道轻重,不会给你,也不会给学校丢脸。”

说完梁季澄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跨出办公室的大门时,他似乎还能感受到老唐在背后震惊的神情。

梁季澄没有再回教室,他径直出了校门,直到走出去老远他才停下,往路边树上狠狠踹了一脚。

细弱的树干无端承受他这一脚暴怒,瑟瑟抖了三抖,连带经过的行人都被吓了一跳,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

梁季澄毫不示弱,抬起眼,恶狠狠盯了回去。

不过两秒路人便败下阵来,估计以为遇上了什么神经病。

尽管老唐刚刚的用词十分斟酌,但梁季澄还是鸡蛋里挑骨头似的,从他的语气里品出两分同情。

也许班主任没有那个意思,也许是他太过敏感了,但于梁季澄来说,他这辈子最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那是世界上最为廉价和无用的东西,像蛋糕里的苍蝇,没法吐出来,咽下去又觉得恶心。

曾经他不理解梁老太为什么要咄咄逼人,致力于和所有人交恶,直到他读懂了街坊四邻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惋惜,更多的是掩盖不住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面对苦难,有人不惜主动暴露伤口以获取更多的同情,有人则选择裹紧皮囊,宁愿化脓腐烂也绝不向外人展露——他们家的人,大概属于后者。

梁季澄冷笑了一下,家庭缺失如何,没有爸妈又如何,他照样比那些假惺惺关心他的人家里的废物优秀百倍。

去他妈的家长会吧,梁季澄把发下来的试卷揉成团丢到垃圾箱,这玩意儿放在别人手里是向父母邀功请赏的工具,在他手里就是百无一用。他去小卖部买了瓶汽水,两口就喝完了,又顶着老板嫌弃的目光在门口蹭了会儿风扇,最后决定去录像厅。

想想也挺可悲的,眼下除了山猫那里,他竟然想不到别的可以接纳他一团怨气的地方。

下午这个点,大部分时间山猫和他的小弟们都会在录像厅窝着虚度光阴。梁季澄刚到门口,已经能听见里面聊天嬉闹的声音,他推开门进去,正对着门口的台球桌松松垮垮围着几个人,山猫则独自坐在屋子最里面的角落,在看一部电影。

“赶紧把门关上,”小弟们已经习惯梁季澄的到来,其中一个喊他,“外面晒死了。”

山猫把电影按了暂停,看清来人后,冲他抬了抬眉,“怎么这个点过来,不在学校待着?”

“不想待,就出来了。”

他绕过地上堆放的杂物,走到放映室。屋里面很暗,四面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的味道。梁季澄习惯了外面的光线,骤然走到昏暗的室内,有些不适应。

“你看什么呢?”梁季澄问。

“春光乍泄,”山猫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要一起看吗?”

早在千禧年之初,梁朝伟和张国荣就已是红遍亚洲的国民偶像,但这并不妨碍梁季澄对这部优秀的电影作品只看了个一知半解。

影片内容他早就忘了,就记的两个男的从头到尾都黏黏糊糊腻在一起,加上听不懂的粤语和沉闷的慢镜头,像坐着一列永远到不了站台的慢火车,中间好几次差点睡过去。

与他相反,山猫倒是看得很认真,他静静地盯着屏幕,有几幕画面,梁季澄甚至能听到他发出很轻的叹息。

梁季澄惊奇地看过去,山猫的侧脸隐匿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他心头浮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本能的觉着今天的山猫和往日有些不同。

等到片尾字幕升起,山猫伸了个懒腰,再转过脸,又是平常吊儿郎当的混混样,仿佛刚才的忧郁文青只是梁季澄的幻觉。

“走吧,”他看似无意的在梁季澄膝盖上拍了一下,“到饭点了,跟我们吃饭去,小龙虾吃不吃?”

梁季澄摇头,这一下午的电影已经看的他筋疲力尽,比做题还累,“我回家了,”想想他又加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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