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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起那事该多凶猛。
但谢景兰岂会夸赞裴风让谢语竹称心如意?他违心道出鄙夷的话:“小竹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傻子做夫婿,有什么好羡慕的?要我说,你退了裴虔的婚事,改嫁裴风,那才是愚蠢!”
谢语竹挑眉,顺着他的话问:“哦,你觉得裴虔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那当然!”谢景兰这回说的是真实想法:“裴虔已是秀才,前途无量,说你几句又怎么了?本来就是,你比起县太爷家的公子,能上得什么台面?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放着这样的好儿郎不要,小竹哥,你真得改改你这臭脾气,要不然以后你吃亏的时候多着了!”
谢语竹嗤笑:“我竟不知你对裴虔一往情深,要是他在场听见,定是感动不已,说不定当场就许诺纳你为妾呢!”
然后,他又立马捂嘴,作出说错话的小心模样:“哎呀,你这‘兰’和县太爷公子的‘岚’重了,那裴虔以后叫‘岚儿’,这到底是叫你还是在叫他的正头夫郎呀?”
他笑得放肆,连谢景兰身边的人也在努力忍笑。谢景兰羞怒指责:“你!”
话头却被谢语竹打断。裴风一手拎着鱼篓、一手提着他的鞋走回来,谢语竹上到岸边,一边享受裴风蹲下来用帕子给他擦脚并伺候他穿鞋袜,一边扶着裴风的发顶不慌不忙道:“还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不是嫁给一个傻子,我是招赘。赘婿,你懂吗?”
谢语竹穿好鞋,挽上裴风的左臂,炫耀道:“听话着呢,我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一时间,连同谢景兰在内的众人,无一不眼热。
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男人卑躬屈膝给自己的夫郎穿鞋,还没有丝毫怨言,这样的服侍谁不想拥有。
谢语竹看懂众人脸上的艳羡,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懒得再和他们费口舌,大摇大摆地离开。
擦肩而过时,谢景兰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谢语竹牵着鼻子走,气得理智丧失,转身冲谢语竹的背影破口大骂:“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傻子,比最普通的人还不如,更不可能比过裴虔!这辈子不可能出人头地,你也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喊声太大,又表情狰狞,吓得身边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谢语竹顿下脚步,撇过眼冷声道:“废话那么多?脏衣服拿太少不够你洗的是吧?”
说完,便潇洒离去,留下谢景兰无能发怒,差点连盆都摔了。
但事实上,谢语竹心里并非一点波澜都无。
一路上,他没再像平时那样说笑不停,而是板肃着脸,且越走越快。要不是裴风个高腿长,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
回到家后,他也顾不上抓的那几条鱼,大门一关,工具一扔,便拉着裴风径直入了书房。
“阿竹,你这是……”
裴风稀里糊涂被他按坐在谢文青的书案专座,觉得不合适,想站起来,又被谢语竹扣住肩膀用力按了回去,并配以严肃的命令:“坐好,不许动!”
裴风立马正襟危坐。
谢语竹又从一旁摆放谢文青常用书的小书架抱起小半身高的一摞书,“咚”地放在他面前,拍拍最上面,说道:“这些,你全部都要认真看、认真学,听见没!”
裴风有点明白了他的意图,迟缓地点点头:“嗯。”
谢语竹满意了:“很好,从今天以后,除了必要的活计,其余时间你都要用功读书。让谢景兰那些人看看,你才不是不中用的傻子,考个举人,眼红死他们!”
裴风若有所思,突然问道:“你很想我考中做官吗?”
谢语竹一脸不赞同:“怎么能叫我想呢?这功名考出来又不是我的,受益人是你自己,你不该为自己拼劲吗?”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不过你要记得,是谁在供你衣食无忧、心无旁骛地念书科考。”
“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有荤有米有面。衣鞋要么买好的,要么是我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谢语竹一边掰着手指头数,一边围在裴风身后转了个圈,然后趁其不注意,一屁股歪倒坐到他怀里,双臂搂住裴风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响亮“啵”了一口,害羞地埋在他的肩头,终于扯到正题上。
“你累了,还有温柔贴心的夫郎给你鼓励打气,给你亲亲。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裴风深以为然:“是。”
谢语竹心花怒放,盛满笑意的杏眸亮晶晶的,戳戳他的胸口窝:“算你有良心,知道谁对你最好。”
似是觉得手指戳胸的训诫不够严厉,他整只左手拍了上去,手背被健硕大块的胸肌顶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不自禁上下摸了摸,然后往中间一挤。
裴风又被他撩得火起,攥住胸前作乱的小手,哑声提醒道:“阿竹,这里是书房。”
谢语竹不高兴:“书房怎么了?你抱我半天,这时候跟我装正人君子了?有本事你把我扔下去啊。”
他挑衅地抬起下巴,裴风无声叹气。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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