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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着吧。”
她给每人发了个大红包,回头看,裴风正拿起扫帚跃跃欲试。
急得她又催道:“小裴,快放下!地留着你明天扫,没人跟你抢!”
众人哄笑,羞得谢语竹连忙拉人进屋去。
房门关上,裴风怕谢语竹误会他是拖延时间不想洞房,急着解释道:“我是怕娘累着。”
谢语竹转身,好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又没怪你。”
他上前一步,环住裴风的腰,仰起的小脸红红的,话音里故意带上几分凶意:“但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今晚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伺候我,知道吗?”
怎么伺候?不言而喻。裴风一颗心脏像泡在蜜水里,涨得鼓鼓的。他回抱住娇蛮美艳的小夫郎,轻柔亲吻他眉心的红痣:“嗯,我知道。”
“唔……”谢语竹一下子呆住了,脸颊霎时如烫熟般通红。
怎么回事,以往他都要半威胁半引诱,裴风才肯亲他。但是刚才裴风不仅主动亲他,还亲了他的孕痣,分明就是在向他求欢……果然,成亲后的男人不屑于继续伪装,终于要暴露衣冠禽兽的本质了吗?
谢语竹心底隐隐冒出激动,但面上还是一派纯真无辜。听到外面没人声了,他拉住裴风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裴风牵他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
红烛映桃面,合卺初交杯。
谢语竹酿过数十坛甜酒,也时而小饮,却不曾知自己有一日会因为小小一杯甜酒萌生醉意。烛光下,他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头脑越发晕沉。
俏嫩面颊如同晕染开艳丽的胭脂,他赖在裴风怀里撒娇:“我想洗澡。”
可没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裴风默了会儿,自以为领略到夫郎的用意,期待紧张地试探道:“是要我伺候吗?”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夫郎却一把推开他,倒打一耙指责道:“谁要你伺候啦,总想着占人家便宜,不知羞!”
裴风:“……”说得他都不确定今晚要不要洞房了。
谢语竹推着裴风在床边坐下,拿过床头的红色寝衣,一脸正色道:“你在这坐好,不准偷看!”
对自己品格很有信心的正人君子裴风保证道:“好,我不偷看。”
“?你……”谢语竹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上了,一时语塞,来气了,指挥他道:“你转过头去,我要脱衣服了。”
裴风又顺从地转头面向床头的墙壁。
谢语竹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没有丝毫扭头偷窥的倾向,更不乐意了。
“哼!”他胸口堵着闷气,故意将脱喜服的动静闹得很大,靸着鞋“哒哒”跑去侧间屏风后沐浴。
水声哗哗,约莫过了有两刻钟,谢语竹绞着半湿的头发出来了。
洗去妆容的洁白面孔如出水芙蓉般纯净动人,可谢语竹的脸色并不好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抬起双腿上了床,白嫩的脚丫“啪”地踹在保持面壁姿势一动未动的裴风的后背。
“到你了,快去洗。”
“好。”裴风这才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脖子,起身看他。
可不知为何发脾气且到现在气还未消的小夫郎被子一掀,钻进大红喜被下,裹得严严实实不说,脸也转过去面朝内墙,只留个乌黑的后脑勺给他。
裴风不得其解,又怕多问惹得人更生气,拿过自己的寝衣一边去往侧间洗漱一边努力思索答案。
待人一走,谢语竹立马探出头来,看到椅子上只剩下他脱下的喜服和小衣,且保持原样没变后,气得双脚使劲蹬了蹬被子。
凭什么?裴风连脱衣服都要避着他,还有他不准裴风偷看,裴风就真的不看了?在这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都不对他的贴身小衣感到好奇嘛?
谢语竹闷闷不乐。亏他还以为裴风成亲后转了性,会更主动强硬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死板的呆样。
他一定要让裴风好看!
谢语竹偷偷摸摸筹谋一肚子的小计划,对此一无所知的裴风在洗完澡走到内室坐回床上后,还在纠结要不要吹灭喜烛。
他是不想吹的,可看谢语竹把自己都包成了春卷,是不是很害羞,不想让他看呢?
裴风心底划过淡淡的失落。
蓦地,左臂传来一阵拉力,他躲闪不及,后仰着朝床上倒去。
视野中,一抹极其扎眼的白突兀闯了进来,紧接着,一份熟悉的重量和热度贴了下来
裴风惊诧地瞪大眼,双手本能地去搂骑到他身上的人,却摸到一水儿的细嫩柔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在他手心里轻轻掠过,滑得几乎要攥不住。
“阿竹……”他低低唤道,晦暗的眸子里欲念翻腾。
谢语竹全身光溜溜的,养的一身细皮嫩肉白得似乎在发光,脸颊却是红得要滴血,忍着臊对他兴师问罪:“你刚刚为什么不伺候我洗澡?”
裴风:“?”他险些以为自己记忆出现错乱,不是谢语竹不许他伺候吗?
可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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