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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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第十二天,秦销从icu转入独立病房。这一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新加坡安保组与医护组热泪盈眶,北京办公楼里的员工们喜极而泣。
秘书组在楼下开香槟,切“不吃牢饭”、“没有失业”和“福利不变”的多层大蛋糕。
邬桐惦记着没干完的活,喝完半杯酒就转身上楼了,路过茶水间时,忽地瞥见一道挺拔冷清的侧影立在茶柜前。
“夫人,您喝点什么?”
“好多乌龙茶。”汪悬光喃喃道。
老板办公室内设双温酒柜与小冰箱,但平时多是他按内线电话让秘书泡好茶送进去,各类茶叶都放在茶水间内。
大概是全楼都处在劫后余生的兴奋中,夫人也有闲心从办公室里出来逛逛。邬桐从她身旁经过,走向半自动咖啡机:
“秦先生喜欢清茶,很少喝咖啡。您还喝花魁吗?还是换个别的?”
“这个吧……要冰茶。”
汪悬光指着双温茶柜最外侧的一罐乌龙茶——没与同排对齐,茶盖略歪,明显是常喝的那罐。
邬桐:“……?”
汪悬光是白女的饮食习惯,这些天没少见她一口闷下冰凉的浓缩意式。第一次主动要茶,要的还是秦先生的最爱……?
邬桐惊异的视线一转,夫人若无其事地步出茶水间,那侧脸冷白沉静,没有丝毫表情。
几分钟后,邬桐端着冰茶,敲门而入。
汪悬光站在展列柜前,拿起一瓶香水,开盖嗅一嗅,向手背上喷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满意。
高定私调香以黑雪松为基调,柜中的那十二瓶前调和中调各不相同。邬桐猜测夫人的不满,是因为没找到熟悉的气息,尤其是没找到会与某个人的皮肤发生化学反应的气息。
玻璃茶杯被轻轻搁在桌上,她不多言语,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汪悬光问:“那个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顺声望去,只见办公桌的抽屉拉了一半,常用物品中有一只嫩绿色塑料罐格外醒目。
“………………”
邬桐斟酌三秒,摇了摇头。
汪悬光问:“所以秦销会在办公室敷面膜?”
“不会,”邬秘书面无表情,语调平稳,“那次追车落水后,秦先生晒伤了。他那种冷白皮比较脆,我们便准备了修复面膜。”
汪悬光又指着一只紫色小瓶问:“那这个美黑是……?”
“晒伤之后秦先生的脸、手臂和身体有一些色差……”邬秘书眼睛都没眨一下,竭力保住老板的男子气概和底裤,“但您看这瓶只开了盖儿,应该是没用,当然秦先生是很注重自我形象管理的男人。”
汪悬光微微摇了下头,眼底浮现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情。
合上抽屉,她又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问:“秦销平时抽烟多吗?”
“……”
老板夫人问老板抽烟多吗?
邬桐的第一个念头难道不应该是问老板平时有没有背着她抽烟吗?随后才意识到这两人婚都结了,但到底是有多不熟啊!
她立在一旁,双手交叉在身前:“不怎么多。”
“雪茄呢?”
“有些社交场合,或者放松的时候会抽。”
“他放松的时候还做什么?”
“户外项目很多,在办公室里会打台球,听唱片。”
汪悬光负手踱步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张张旧唱片,又用指腹摩擦着专辑侧面的磨痕:“他常听哪张?”
“您左手边,深红色的那张。”
汪悬光取下来,前后翻了翻,看完封面上的文字,伸手递给邬桐:“他坐在哪里?”
“只听音乐会躺在长沙发上,抽雪茄的时候会坐着,”邬秘书调好唱片指针,在那片慵懒女声吟唱中,又回头说道,“秦先生会摘掉腕表,解开领带,再松两粒扣——”
汪悬光漠然坐在沙发上,邬桐端来雪茄盒,熟练地修剪掉茄帽、点燃,将雪茄奉给夫人。
“然后,我们会给秦先生关上门。”
邬桐说完,转身出门,关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办公室内回荡着慵懒沉醉的乐声,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上,没有水却湿得透亮。
夫人背靠着沙发,手臂虚搭在转角扶手上,白衬衣松了一个扣,露出一段修长优雅的脖颈。白雾缭绕中的侧脸如骨瓷般冷白,从里到外散发着清冷孤傲难以接近的气质。
“……”
邬桐唇边含着笑,轻声关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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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写到晚删删删删写删删删删删删写……只有一千多字,我真的很绝望。一会儿还会再有个一千多字的二更。
最近的二更都在凌晨一点前后,有点熬不住了。今天在桌前坐了一天脑袋持续发懵。
今晚十一点前后能苟个二更,然后早点睡觉,希望明天脑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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