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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他关起来吗?

经历过沈彦廷的囚禁和折磨后,陆悠对紧闭的房间变得十分敏感,他拍了拍门,问:“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放我出去!”他焦躁起来,拍门的力度逐渐加剧。

房间里有呼叫铃,护士站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因此他的呼喊与拍门,一时之间并没有得到回应。

陆悠的脑袋一下就炸了。

他想到沈彦廷的种种作为,想到谢牧川的答应又反悔,大脑疯狂叫嚣着要“逃离”。

他走到厕所,窗子很小,拆了排风扇也钻不出去。

那就砸,用凳子砸开大窗。

他这样想着,又绕回房间里,可因为之前他扔凳子砸过玻璃,所以新病房的凳子被拿走了。

他只好去搬柜子,但柜子太重了,他根本挪不动。

在要被侵害的恐惧,和无法逃离的慌张中,他再一次癫狂起来。

他一脚踹上病床,又拿拳头去砸门,等谢牧川回来时,他已经开始拿头撞墙,撞到头上鼓起了肿包、渗出了血痕。

开门的小护士手足无措地站在谢牧川身侧,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谢牧川手里提着刚买来的海鲜粥,他不过下楼买个餐点的间隙,哪里想到又出了事。

陆悠见到谢牧川过来,才终于有了主心骨,他手握拳对着谢牧川恳求:“谢牧川,求求你,你让我死吧,给我个痛快吧!”

他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呢?

他是谢牧川不要的玩具,伤了谢牧川挚爱的儿子,被谢牧川亲口骂着去死。

他是同学口中的男妓,被人包养,作风不正,连学校也待不下去。

他一身的伤疤,是被玩烂的贱货,被扔在大马路上,尊严尽失。

他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别人笑话吗?继续当他们的玩物吗?

谢牧川忍住眼中的酸涩,将粥碗放到床头柜上,对他说:“悠悠,你不能死。我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死的。”

他想弥补那些过错,想要好好对他。不是当情人,不是当玩物,而是……而是什么,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不能让陆悠有事。他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了。

他舀起一勺海鲜粥,递到陆悠嘴边,道:“你很久没进食了,吃点东西吧。”

食物的香味勾起了陆悠肚子里的馋虫,他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下床。

可当他看到那勺子中浑浊的物体时,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无法控制地打翻了那碗粥。

热粥瞬间泼洒,不少直接落到了谢牧川手背上,烫得他一阵激灵。

“原来你是想恶心我。”陆悠了然道。

一定是了。肯定是他觉得死太便宜了自己,觉得还不够,所以想用更过分的手段。

谢牧川还来不及反应,陆悠就已经将衣服一把扯开,拽下裤子躺到床上,道:“你做吧,你不是想要这个吗?你艹啊!”

无数次,谢牧川把他从学校叫到酒店,都只是为了艹他。

如果陆悠故意拖延,或是做了什么不如他意的事,男人还会用道具折腾他。

谢牧川根本不顾整整两天的索取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让他无数次跛着脚去学校,以至于流言越演越烈,谣言越传越广。

毕竟他只是个玩具而已,不是谢牧川放在心尖上的人,也不是他要小心爱护的故人之子。

只是个捡来的没人要的小孩,能给他钱,让他有口饭吃,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反正这具身体已经脏透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不是吗?

陆悠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对谢牧川来说,已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他曾试图教会青涩的少年迎合自己,故意教他一些下流的话,就是想看少年羞赧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可当少年真的抛却了尊严,肆无忌惮地说着侮辱他自己的话语时,谢牧川只感觉到了心碎。

他看向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只残留的红宝石乳环所吸引。

那时他觉得有趣,千方百计哄得少年戴上,想象他床笫间的风姿。

却不想,这个东西会变成沈彦廷折磨陆悠的刑具,让他被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谢牧川鼻腔酸涩,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失态,一边用被子盖住陆悠的身体,一边往后退,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让他们给你换一间房。粥我等下重新给你买。”

陆悠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他知道,他还要残存在这人间受苦,瞬间了无指望。

谢牧川让护士走开,出去打了个电话,又拿了抹布进来,想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当他的目光投到地上糜烂的、白色的残粥时,才明白陆悠到底在恶心些什么。

他觉得抱歉,抬头想解释,可陆悠已经根本不想理他了。

在他的要求下,医院给陆悠换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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