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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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凌说:“可以,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会忠诚于您。”她回答,“我将会成为您中的一把刀。”
凌小凌:“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
“恕我直言。”她深x1一口气,下定决心般说,“您缺乏自由。”
凌小凌:“哦?”
“您或许过着b这世界上千百万人更好的生活,但您能拒绝江先生的求ai吗?”
“您可以想不和他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吗?”
“您可以在焦先生求和时,以绝对的权威让他无法再提出这个要求吗?”
她说:“真正的自由并不在于丰衣足食,不在于您想要什么,都有人为您奉上,而在于,您有拒绝的权利。”
自由?
陌生的概念。
凌小凌陷入沉默。
被困的灵魂开始感觉到庆幸,她过去的所有不幸里,都有一束光透过破旧墙壁的缝隙落入她眼中。
正如她妈妈的客人,里面就有个有文化的人。
幸运的是,那个人对小nv孩没有兴趣。
不过他b较贫穷,所以在一次付不出p资的时候,留下了一本字典,说是很珍贵的书籍。
她妈妈气得打了她一顿,将那字典撕了个粉碎。
但她太无聊了,于是将那些碎片重新拼凑完整,假装自己在玩拼图。
事实上,那确实挺好玩的。
拼凑好一页,一天就过去了,时间犹如流水般潺潺流过。
在无意中透过广播听到的声音里,她学会了说话、口头表达。
在拼凑完整的字典里,寻找广播里出现过的字眼,也是她童年时期重要的游戏。
但这并不能让她无师自通。
真正让她学会认字的原因是,那个落魄的文化人,他又来了。
依然没有钱付p资。
但他或许经历了一些想法上的转变,开始变得油嘴滑舌,将她妈妈哄得高高兴兴。
他并不喜欢她妈妈,只是贪图那漂亮又年轻、还未因为出卖身t而腐烂的身t。
于是他常常来,发现了她在听广播之后,大概是起了好为人师的心,教会了她声母、韵母,教会她如何去看字典。
她很无聊。
生活只有昏暗的地下室、母亲的辱骂、殴打。
于是她将这看做游戏,日复一日玩着同一个游戏。
文字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东西,它仅仅只是以b划组成,但当一个个字组合在一起,则是会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不仅可以作为日常生活对话的基础,而且还承载着某种东西。
起初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在某天,那个文化人喝醉酒,想要对她下手的时候,她莫名的想到了刚学会的字:复。
答复、报复、回复、日复一复……
报复。
报复什么呢?
她不知道,只是因为文化人身上的恶臭,想到了总是被殴打的过去,她忽然油然而生一gu怒火。
她觉得自己要去向某个人、某个东西报复!
于是她抓起了放在桌上的烟灰缸,在男人趴在她身上t1an着她脖子的时候——重重砸下。
他的头很y,烟灰缸在上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他叫的很大声……她有点记不清了。
只记得11岁的自己力气并不算大,但因为天天做家务、出去捡垃圾,也不算很小。
费劲的砸了好几下,终于把他砸si了。
那时候她还不动生si的界限,只是看着血流不止的文化人、看着他还狰狞的目光逐渐失去焦距,她觉得很畅快。
原来……不被殴打这么简单啊。
原来,就算她只是一个没用的拖油瓶,也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b如说,报复。
她妈妈疯了。
她妈妈糟糕的人生里,仅有一次的ai情,毁在了她手里。
所以她妈妈,想杀了她。
再殉情。
虽然很难过,但她还是用沾染了文化人血ye的烟灰缸,对着她妈妈的头砸了很多下。
她妈妈的头也很y。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臂脱臼了——那时候她还不认识脱臼两个字,只觉得自己以后要变成一个残疾人,悲从中来,偷偷哭了一晚上。
她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在屋内乱窜,拍打自己的手臂,无知者无畏又好运。
她无意中把自己脱臼的手臂给接了回去……
虽然之后浑身疼了好几天,屋内的尸t也很臭。
但是没关系。
没有人在乎他们。
也就没有人在乎凶手。
她和逐渐腐烂、生蛆的尸t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最大的麻烦就是苍蝇变多了,很烦人。
最大的缺憾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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