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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剧烈震颤,从圆形收缩成如蛇瞳般的竖瞳,整个眼白位置被血色充盈,血泪从眼尾渗出。
他痛苦地捂住眼睛,血液从指缝渗出,染红了冷白的皮肤。
精神力涌向脆弱的眼睛攻击,苍白的指节微微屈起,指尖陷入眼眶边缘,竟是想把剧痛的眼球给挖出来。
他僵硬地伸直手指,缓缓把手移开。
“呼——”
他虚脱地撑住墙面,稳住身形,阖上的双眼带着两道诡异的血泪。
刚才有一瞬间,他失去了对双手的控制权,那股精神力在控制着他伤害自己。
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趋于平复,他重新将精神力压制住,用精神力覆盖眼眶周围被扣出的血口,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拧开水龙头将脸上、手上和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第三次。”
他抹净脸上的血迹,烦躁地薅了下乱发,喃喃道:“快达到极限了吗?”
自半年前特洛兰斯星那一战后,他超负荷使用精神力,不仅把体内的精神力耗尽,甚至不惜将大量的生命力转化成精神力。
他费尽心思调养身体,情况却每况愈下。
他抹了抹眼角,确定没再流血泪后,才穿上睡衣出去。
这种情况出现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严重。这一次,他的双手甚至失去了自控,被那股庞大的精神力控制住了。下一次呢?
他会被自己杀死吗?他不能死。
他的小蝴蝶瑰丽、绝美,却异常脆弱,需要他悉心呵护一辈子的。
他没有忘记在古堡的时候,他陷入假死状态后,小家伙以为他死了,毫不犹豫地就要给他陪葬。
同样的事情不绝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也许他不该放弃寻找“血红之眼”。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不是他放不放弃的问题,而是根本找不到。
浴室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里只留着一盏淡蓝的床头灯。
他钻进被子里,将熟睡的小家伙紧紧地箍在怀里,喃喃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会走,哪儿也不去。”
“永远在一起。”
:溺爱
谢黎搂住小家伙,透过皮肤传递过去的精神安抚逐渐从温和转向汹涌。
他握住小家伙的手举至头顶,忽然感觉被子里有什么鼓了起来。他低笑出声,把手探入薄被中,动作微顿,沉着脸将一团毛球给揪了出来,丢到床下。
“再爬上床,把你的冠毛拔光了。”他威胁道。
丢开碍事的家伙,他察觉怀中的小家伙在精神安抚之下脸颊潮红,浑身微微颤栗,仰起头露出性感的脖颈,绵软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
他捧起小家伙的脸要亲,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谢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弹了小家伙额头一下,温声道:“晚上没吃?”
被吵醒的阿尔温揪起被子,挡住大半张脸,心虚地眨眨眼睛,小声道:“吃了。”咕噜~~~谢黎挑了挑眉,夸赞道:“现在说谎知道眨眼睛了。”
他吻过小家伙的额头,披上睡衣,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撕开,插上吸管,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捏着吸管喂进小家伙嘴巴里,哄道:“先垫下肚子,我这就去做饭。”
阿尔温乖巧地捧住牛奶喝了一口,揪住谢黎的衣袖,撑起身体,轻吻过他的唇,直到口腔里的牛奶被抢夺一空后,他才重获自由。
他推了推谢黎,目送那高大的身影离开,悄悄爬下床。
他忽然打了个激灵,跌坐到地上,抬起脚,盯着被踩到的毛团。
毛团躺在地毯上,掉了几根雪白冠毛,突然抽搐了一下。
阿尔温吓了一大跳,往后挪了两步,盯着那根黑色挪动的花葶像毛毛虫挪来挪去,恶心地又退开两步。
装死的毛团缓缓抬起“脑袋”,发现这个雌虫害怕地连连后退,它好奇地往雌虫探过去,对方居然躲到床后了。
它激动地站了起来,花葶延长往雌虫跃过去。
“不要过来!”阿尔温炸毛了,捧着牛奶逃出房间,直跑到厨房钻进谢黎怀里。谢黎:“?”
他回头,见到花葶延长到十几米,从楼上挂下来的黑眼绒线球在追着小家伙,不确定道:“害怕?”
阿尔温揪住谢黎的衣襟,点了点头,又连连摇头。
谢黎绷紧嘴角,谁能想到帝国的终极兵器,反抗军的元帅,竟然会害怕一团毛线球呢?
他任由小家伙抱着,做了几个快手菜,挑了新鲜的生鱼片片好摆盘,一顿简单但丰盛的晚餐他们吃得都很满意。
洗漱后,谢黎把小家伙搂在怀里,倚在窗边。
弯弯的下弦月像是被挖空大半的心,清冷的月色披洒在他们身上,撩拔着躁动不安的心。
“困了吗?”
谢黎把下巴垫在小家伙的发顶,蹭了蹭,小家伙上次受伤后,心脏就不能承受太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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