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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我也只是配合你的表演,算了,爱演不演。
龚崇丘将文件摊开放置在多多膝头,虚虚笼着多多,翻阅文件。这置于多多面前的机密文件,仿佛多多的识字本:“多多,你认识哪些字?”
多多略微扫了一眼:“这个这个,‘大于’,这个这个,‘少’,这个‘百’……”他的食指像只翻山越岭的小鹿,跳跃着,轻声点读出认识的汉字,时不时抬起头看看龚崇丘,期望龚崇丘点头肯定他的读音。
才不过短短两日光景,父系alpha安抚信息素的天生牵引,多多无形中渐渐适应依赖龚崇丘,陆珊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始终惴惴不安,只得寄希望于结疗迅速,他好早日带多多远离这是非之地。
还行,龚崇丘心下有了大概估量。虽然以多多的身体状况,肯定之前没上过幼儿园,但看得出陆珊瑚平日里有悉心教他认字,并没有因着生活艰难曲折而得过且过,荒废了孩子。
龚崇丘跟秘书们讨论交代着公事,还能分出神教多多认字,他的诀窍是,多多认识的字挨着左右的字,他也告诉多多是什么意思,三份文件下来,多多居然还真的就又记住几个字。
罗劲亭在一旁感慨万千,不亏是龚家从小悉心栽培的学习机器,今时今日仍牢牢扞卫着这颗大树,怪不得无数枝叶甘愿拥着他继续长出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罗秘书长,还有什么疑问吗?”龚崇丘冷峻地打断罗劲亭越飘越远的思绪,众秘书都替秘书长捏了把汗,居然在汇报过程中走神,少见的重大失误。
“剩下的事情我们今天会跟董事会开会商议再来向你汇报,就是本来说今天出院,张先生说会到公司给您送午饭,您看?”罗劲亭拿不准龚崇丘的态度,也拿不准龚崇丘对病房里突然多出来的多多和陆珊瑚的态度,他亲自执收的对多多的调查结果让他干脆不动小心思揣测上意,一切告知然后听从老板吩咐。
“跟他说我还在住院,晚些有时间我会联系他。”龚崇丘交代他。
“好的小龚总。”罗劲亭带着众人坐到一边,打开笔电分工着手解决各项事宜。
陆珊瑚在次卧里呆了许久,手头来来回回收拾为数不多的两人用品。
“张先生”,他想,龚崇丘有着这个所谓的“张先生”,大概率是不会强留下多多了吧。
只是现如今,他和多多住在龚崇丘病房里,倒像是,他握了握拳,算了不想了,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蜷缩成一团,摸出手边的《叶慈诗集》,草草翻了几行:
“然而他们其实属于另外一种,
那些一度教你的儿戏中止的名字,
他们曾经浪迹天涯,像风,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祈祷,
绞刑刽子的绳就是为他们索捻的,
所以,上帝知道,他们还存什么?”
一双骨节分明大手将书抽走,龚崇丘坐到了他侧边:“谈谈?”
“多多呢?”陆珊瑚攀着扶手坐直,准备站起来去寻孩子。
“金邢他们带他去做耐药测试。”
“那,谈吧。”
说了谈,两个人又齐齐缄默,空气凝滞又胶着。
陆珊瑚垂下眸,眼神黯淡,一旦涉及到多多,他就如同被点了穴脱了力,丝毫不能动弹。这两天他简直不敢回想,记忆是从哪里断开的,总觉得多多从身下来就呆在他身边,那自己是怎么怀孕生产的,又毫无头绪。
“如果多多今天检查没有问题,后天我就要开始提取信息素,届时张由仪不来,我能否拜托你看顾我一二?”龚崇丘不想惊动太多人。
哦,原来张先生叫做张由仪,“不是有护工?”陆珊瑚抬起眼帘。
“护工在,难免人多口杂,哪怕是专业的,钱给到位泄露丝毫,无论是传到龚家还是张家耳里,都对多多的治疗加一分不确定。”
陆珊瑚拾起旁边的书,一切为了多多:“知道了。”
提取信息素的前夜,龚崇丘八点开始禁水禁食,金邢也很大阵仗的带着团队来详细宣读了术前注意事项,术中可能存在的危险和术后的一些生理反应,龚崇丘逐条浏览签字画押。
陆珊瑚在旁边看着厚厚一沓知情同意书心惊肉跳,这才真实的理解了什么叫龚崇丘“有创的”给予多多的“治疗手段”,尤其是他听到金邢说出那句“加重信息素紊乱而导致的腺体枯竭”,意思是也许龚崇丘从此以后会变成跟他一样的beta,甚至因为腺体枯竭而缩短寿命?他虽然不懂龚崇丘的身价到底几何,但从龚崇丘每日跟秘书团的忙碌里也能看得出,这个男人究竟掌管了多庞大的企业,为了一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多多,将心比心,是可以的吗?
他心里敲着小鼓,哄睡了多多,迫不及待的拖拽着龚崇丘来到阳台。
“我不需要你一命换一命给多多。”
龚崇丘听了这话倒是一愣,嗤地笑出来:“怎么,对我余情未了,要在这里花前月下诉一段衷肠?”
听了这话,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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