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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体的,陆珊瑚无比赞同的点点头,绕过这对秀恩爱的连体婴,走进次卧,将眼底所及全都扫进拉开的旅行包里。一些细碎的东西来不及,从包口仓促掉落到地面,发出杂音,他也顾不上再捡,只希望能快快离开这个让他感觉不到心脏泵血的窒息空间。
客厅的龚崇丘和张由仪还在小声的争执拉扯,其中夹杂着张由仪撒娇的啜泣。
原来alpha与心仪的oga相处时,是这个模样啊,陆珊瑚心中酸楚。会因为oga的撒娇而心软,会圈着oga擦拭晶莹的泪珠,会轻轻拍着oga的背哄着甜蜜的情话,甚至会,把前一晚还在床上口口声声叫着哥哥的beta床伴抛诸脑后视而不见。
陆珊瑚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手中倒是不停,加快速度,东西就这样吧,他拉链一拉头也不回,然而却被挣脱的龚崇丘空出来的手抓住手臂:“别闹了,你能去哪儿?”语气中皆是无奈。
别回头,陆珊瑚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心脏降落到一片漆黑绝望的苦海中跌宕。他咬着下唇说不出话,生怕自己一回头,就要丢人现眼。他怕自己会对着龚崇丘哀哀的乞求,难道还能选他,爱他,只有他?!他甚至能想象张由仪讽刺的笑。
“我要去秦卫风那儿。”陆珊瑚故作轻松,始终不曾回头,他抹开了龚崇丘的手指,还体贴的帮身后的两人关上门。进了电梯,胡乱选中一个楼层,跟软泥似的瘫坐在电梯里,才敢泪如雨下。
“秦卫风,谁?!!!”屋里龚崇丘回过神,隐约感觉这名字听着不对劲,追了出来大喊。
十分钟前陆珊瑚是真没想到,最后走投无路要抬出秦卫风这个陌生人的名头。他痛饮饱蘸苦汁的泪水,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如鼓,每一锤都擂得他肝肠寸断。磨砂名片上那串数字他根本没记,早知道他不那么意气用事,还能真的联系到秦卫风而不只是找借口。
算了,谁知道到时候是不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他心中盘算,在医院周边住一晚酒店,明早就在舱门口把多多接上回华市。
叮,电梯上行,开门。
陆珊瑚醒过神,赶紧擦干眼泪,跟他坐地高度持平的轮椅映入眼帘。
“怎么?吃到苦头啦?”秦卫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双长腿卡在轿门位置,蹲到他面前。
竟然真的是秦卫风!
陆珊瑚哭到眼睛好酸,鼻子好酸,喉咙好酸,心脏好酸。他知道此时此刻涕泗横飞的自己并不好看,甚至有点丑,但他就是忍不住,秦卫风话狠却给他一种熟悉的归属感。让他想要把多年来受的委屈一股脑倾泻殆尽,于是他凑过去,恶狠狠的拽着秦卫风衣袖就开始搓鼻涕,这是他乱成一团的浆糊脑子里,唯一能想出来的最恶心人的报复方式。
秦卫风满不在乎攥长了衣袖,给他细细擦了脸,考究的衬衫料子还挺吸水,执着的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去哪儿?”
“我病房。”
每一间病房的结构都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秦卫风这间,开了门就见门两侧藏着好几个黑西装墨镜人。
吓了陆珊瑚一大跳,不会真的被自己猜中,秦卫风是什么当代黑道大哥吧?这么一吓,本来还抽抽嗒嗒的哭嘎然而止,鼻子过呼吸,吹了个鼻涕泡,好在他发现及时,立马捂住口鼻,鼻涕泡碰破粘在自己手心里,黏糊糊的。
噗嗤,还是被发现了,陆珊瑚耳朵动了动,听到右边黑衣人堆里发出的憋不住的轻笑声。
很好笑吗!陆珊瑚扁着嘴抬头瞪向秦卫风。
秦卫风翻了手敲了敲门板。
“对不起,大嫂,差点没认出来。”黑衣人之一立马认错。
秦卫风真的是黑道大佬?????陆珊瑚吓得想从门缝里逃走,却被秦卫风一条长臂挡住去路。
秦卫风清了清嗓子:“你们都走吧,今晚不用陪护,回去早点休息,明早六点带齐东西,我们也许需要抢孩子。”
听这意思,所以秦卫风还真的是黑道大佬?陆珊瑚咧着惊讶到合不拢的嘴。
秦卫风转身,双手动作温柔,托着他的下巴帮他缓缓合上。
“我,我觉得我还有事,我还是先走吧。”陆珊瑚胆怯往后退了两步,躲开秦卫风再次伸来抓他的手。
“你究竟是谁?”陆珊瑚背抵着门板乱得很,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脑子迭机,无限重启,总觉得所有事情都应该是关联的,有一根丝线串在一起的,但现在丝线崩断了,他只能两只手徒劳的在地上寻着拢着,阻止这些迫不及待蹦向四周角落的线索逃散。
“你迟早会想起来。”这是秦卫风给他的答案,又像是答案本就应该在陆珊瑚手里。
秦卫风出门低声交代几句送走黑衣人,又进了客厅拨通内线电话,细细地交代一番,而后脱力往沙发上一厥,大长腿别扭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哎地呼出一大口气,转过头来微笑着面对陆珊瑚,所有疲累像是都在这一呼一吸间转换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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