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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事最初,确实也和林元瑾想的不一样。
太子逃避与外界接触,在净清苑里躲了整整两天两夜,滴水不进,在惊惧之下瘦了许多。
直到暗卫终于取来南风馆研制的新药,太子才饮下了两日以来的第一口水。
太子虽恐惧于与人接触,却仍想通过药物来刺激躯体。
事已至此,若是有用自然好,若是没用也不能更差了。
喝药喝了几个月,太子的味觉都与之前不同,面不改色地喝下一碗又一碗乌黑的苦药,再重新盖上被子缩在床角。
可这回却明显与往日不同。
太子昏沉欲睡,眼下一片青黑,削瘦的身体透着病态,突然感觉到身体里一阵不可思议的燥热涌上,激得他面红耳赤,猛地睁开眼喘起气。
他瘫软在床浑身发热,难受地张大了嘴不停地呼吸着凉气,难受的脖颈上的青筋凸起,眼前一阵阵发红。
太子掀开被子,以为是这回的药剂起了效,看着双腿却发现还是一动不动,仿佛身体已经如太监般少了个部件,不禁目眦欲裂地低声吼叫起来。
此事若是暴露他必将受天下人的嗤笑,肆意地讥讽太子天阉。
耻辱,痛苦,多次遭受到的目光让他狂躁暴怒,甚至起了自残的心。
这药效猛烈过了头,太子疯狂地想泄欲却苦于自己没有渠道,随着时辰的过去越来越热,血管贲张,头痛欲裂,难受的在床上来回翻滚。
“殿下?”守在门口的暗卫听到动静,担忧地开口。
声音落到太子的耳里,让因病自卑的太子愈发狂躁,只开口:“滚开!”
门口再无声响。
太子过去的吃食和药物都是经过旁人再三查验,自然不会出误食春药这种事,也从未这般狼藉。
他在床上辗转反覆,想让人伺候自己发泄,却根本不想再看到女人用或犹豫或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可他又完全接受不了南风馆里下贱的男伎。
他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
太子厌恶地咬紧了牙关,随着身体的失力,慌张在屋里四处扫视,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他,哪怕是匕首能让他流些血清醒一下也好,最终却落到桌上明灭的蜡烛上。
太子的目光蓦地失神,颤抖着手拿下了桌上的烛台。
痛苦能醒神,却不能疏解药效。
太子在辗转反覆之后,浑身平添了许多伤口却仍难以解脱。
最终他颤抖着身体,眼泪和涎液齐下,肮脏地如他以前最唾弃的贱民,对着外面的人说:“来人,将送药的带进来。”
太子短暂地忘了对刺客的恐惧,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了被欲念驱使的奴隶。
太子看着他无比恶心、只知阿谀奉承的卑贱之人,却拥有着他艳羡不已的完整身体,掐着他脖颈,心中的嫉妒与破坏欲冲到了顶峰。
他在尖叫与厌弃之中放纵了自我。
自此之后,再无休止。
太子沉溺在南风馆的新药和一个接一个的男伎们带给他的快乐之中,白日宣淫,夜夜笙歌,逐渐忘却了对外界的恐惧,忘记了女人们担忧其下藏着鄙夷的视线。
也忘却了他身为一国太子,本不应躲在府里的犄角旮旯里,整日沉溺在酒色之中。
哪怕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也不会如他这般放荡。
直至有一天,坊间突然传出了当今太子好男风的流言。
百姓不敢妄议皇室,京中的其他权贵却总爱捕风捉影,认为空穴来风之理,流言不会平空起。
太子自己不知外界之事,林元瑾却不得不进一趟宫,为太子的放浪形骸收拾摊子。
天空阴沉,黑云沉沉压下。
林元瑾下了坐辇,快步走向宣阳宫。
她对流言一事早有准备,她与崔夷玉日日共寝,张嬷嬷便是最直接的证人,哪怕步履匆忙,心中却也并不慌张。
“皇嫂?”一个年轻的男声唤住了林元瑾,见她转过头来露出了笑容,“今日碰巧,难得让臣弟有幸碰见了皇嫂。”
许是久未出门,二皇子如今肤色偏白,仔细地望着林元瑾,似在打量,如星的杏眸透出些意味深长。
“二皇弟可是有事?”林元瑾转过身问。
“臣弟近日不巧,听了些流言,心中也觉荒谬。”二皇子笑了笑,感觉到林元瑾这熟悉的直白竟有些感慨,“听闻京中有一男子,放着家中娇妻美妾不理,竟去南风馆中寻欢作乐,直至死时,妻子尚是处子之身。”
林元瑾看见二皇子无辜地朝她笑了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个随口听来的笑话。
“二皇弟可见过那人?”林元瑾问。
二皇子挑了挑眉,笑道:“坊间流言罢了,臣弟自然没有亲自见过这等荒唐之人。”
“既是流言,便也不必当真。”林元瑾弯起眼笑了笑,像是完全没在意,“听闻贵妃近日已在为二皇弟留意婚事,颇为认真,本宫不知细则,先在此祝福二皇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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