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仗悠仁)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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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甚至隐约觉得自己被玩弄了。
这头顶的云过了多日都没能成功散去,日复一日地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他浑身上下都被压得不自在,总觉得自己有个大病小痛都是这情绪的错,胸口憋着的那股气也随之慢慢堆积,复杂的滋味从心口涌到口腔,让他心情愈发糟糕。
虎杖悠仁曾经看过不少漫画小说,高中生少年情窦初开的故事也曾经在他心里演练过无数次,他最初的想象中的那些感情应该像酸混着些微的甜的青杏,脆生生地一口咬下去,会让人很久都不会忘记。他后来成为了咒术师,成为了两面宿傩的容器,青杏谢得悄无声息,长出来的尽是那些不合时宜的果实,又酸又涩,小心翼翼撕扯下一小口含着都会酸到舌根喉咙眼。在这样难受的滋味里走过之后,他没能想到那含在嘴里的果肉会在后来某一天留在口腔里变了味,尖酸化成无尽的苦,那些他从回忆和经历里获取的果肉随着时间的流逝发霉变质,在某天化到血液里变成催他烦躁不安的一剂名为千岛夏的毒药。
他整日梦游似的思索,于是在走在路上都能迎面撞到人。
“你怎么回事?”伏黑惠后退半步,臭着一张脸质问虎杖悠仁。
“什么…?原来是你啊。”虎杖悠仁从恍惚中回过神,好一会儿才想起撞了伏黑惠这件事,“抱歉。”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十分不客气地说:“什么叫原来是我,大中午就开始梦游了吗?”
“我就是走神了。”他倒是想梦游,这几天压根就没睡好,“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都无所谓,对了碰到你正好,”伏黑惠眉毛一挑,像是碰上了什么好事一样,喜色直接飞上眉梢,“禅院前辈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
伏黑惠摆出一个十分诚恳地表情,“他们二年级有任务,千岛前辈午休睡过头迟到了,禅院前辈让你去叫她宿舍喊一声。”
“让我去?”
伏黑惠肯定地点头,“没错,就是你,”说完又觉得需要补充点可信度,“大概是看你和千岛前辈关系比较好的原因。”
“我们…关系好吗?”
伏黑惠:“当然。”
“关系好?”他纳闷地自言自语,说出口都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人已经站在了千岛夏宿舍门口,关系不论好不好都要敲这个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把嘴里那股去而复返的苦味压了下去,敲了敲门,高声喊了句,“前辈?”
耐心等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隔着门仔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多喊了几声,等到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大力敲门时,手猛的落了空,惯性把他带了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站在门后的千岛夏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慌忙中站稳时,鼻尖前飞快的掠过了一丝微妙的味道,具体要形容起来时,他拿不准这是什么样的气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眼睛就开始发直地盯着眼前的人,千岛夏看起来还没睡醒,睡眼惺忪地站着,身上只穿着件宽松的t恤,衣摆下方一大片光亮的皮肤,轻薄的前襟上还有略微明显的轮廓,他感觉自己这一刻神魂出窍了。
灵魂紧紧依附在千岛夏的身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将自己从千岛夏身上摘下来。
这时,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股气味闻起来,有点像枝头沉沉坠着的杏,已经足够饱满成熟,酸味渐渐散去,果肉在正当好的时期,多汁且嫩,由里到外都在散发着一股不多不少正正好的甜,就站在鼻尖一点,然后漫开,落在舌尖上久久不见散去。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像有人在喉咙眼里放了把火,烧得他的脑子和眼睛都开始发热。
“怎么了?”千岛夏茫然地看着虎杖悠仁,和平时比起来,她的语气听着有些奇怪,就跟她人似的,扶着门也站不稳,摇摇欲坠。
虎杖悠仁又一次失言了,因为他发现千岛夏那件t恤下面可能什么也没穿。
不过千岛夏显然不像平时那样对他有耐心,见他久不说话,不再等他,把门一甩,整个人就如同游鱼入海般轻巧地钻回了被子里。
门合上时发出了砰地一声,砸醒了发呆的虎杖悠仁。
他盯着床上彻底埋进被子里的人,缝隙里露出几缕长发,呼吸轻缓,似乎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虎杖悠仁胸口的那股气突然就膨胀了起来,“前辈,你该起床了。”他压着情绪靠近,从门口走到千岛夏床边只有短短五步的距离,可在这短短五步之内,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着千岛夏的衣服,千岛夏的声音,千岛夏的一切;他想,她为什么能够这样轻易入睡,明明他还在这;如果来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一样将自己这样全然摊开放在另一个人面前。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缓缓改变。
那甜味变成酸变成苦,死死纠缠着他。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触碰千岛夏的头发,其实伸出手地那一刻,他清楚自己想要抚摸的远不止是头发。
只是还没等他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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