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仗悠仁)新概念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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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他压抑着声音,握着门把的手捏得青筋暴起,心脏里冒出来的愤怒和委屈将他所有的难堪都埋了起来,他竭力放缓声音,好让自己的不甘心不那么显而易见,“前辈,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两人没有再说上半句话。
现在他贸然闯到她家门前,在门铃声响起后才开始后悔,只不过担忧很快就占据上风,门铃声又响了起来,敲在他渐渐塌下去的背影上。
“前辈”他转过身,声音随着身影蹲下去而变得低微。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正好撞在他的背上,声音在他耳中无异于天降神谕,让他顿时打起了精神,“悠仁?”
他连忙站起来,看见她双目灰白,心顿时便从天上砸到了地上。
“前辈你的眼睛”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触摸她的面颊,“你”
“啊”她眨了眨眼睛,避开了他的双手,有些不自在地说,“出了点意外。”
“意外?”
千岛夏回避着他的视线,问他,“要不要进来再说?”
他看着她灰暗的眼睛,根本无法开口拒绝,“好。”
虎杖悠仁一直记得她的眼睛,像是从天空上掰下来的一块碎玉,澄澈碧蓝,足以容纳下他整颗无处可归的心,他很慌,感觉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归宿,“前辈你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
“并不是,”千岛夏带上门,不知道是不是虎杖悠仁的错觉,他好像听见了门闩上锁的声音,“只是有些模糊,和近视眼的情况类似。”
虎杖悠仁感觉有些窒息,不知道是不是玄关太过窄小的缘故,他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卫衣的领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卡在了咽喉,让他胸闷气短,看着眼前的人,意识都变得粘稠了起来。他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问她,“那瞳孔的颜色呢?”
千岛夏下意识去摸了摸眼尾,“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没有影响视力,我就没有在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虎杖悠仁想说他很在意,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突然想起家入硝子的话,“受伤是因为我么?”愧疚又涌了上来。
“悠仁,”千岛夏的声音忽然凑到了面前,他神色一紧,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距离带来的躁动几乎要把空气也一并点燃,他意识到自己血液在沸腾,只要她再靠近一步,浑身上下将会遍布足以让他当场自燃的程度的高温,“我那时候其实以为自己会死,身为咒术师,明明已经有眼下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这样的觉悟,却还是感到了抗拒,对死亡的抗拒,我很困惑,”她目光茫然地抬起头,在虎杖悠仁眼里,她几乎是一整个易燃品,在蠢蠢欲动地想要靠近他这一身的烈火,“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困惑,后来,我又想到了你毫不犹豫地挡在我面前那一幕,如果是你,你会和我一样困惑吗?”
“为什么,会困惑?”
“是啊,五条老师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她声音平静,“五条老师又问我,我的困惑是不是因为你。”
虎杖悠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几乎要被烧得模糊了。
“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手又一次的接触到了他的纽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即将从肋骨下方挣脱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的皮肤接触,“那天你问我,为什么想要替你解除诅咒,我的回答是责任。”虎杖悠仁耳朵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嗡嗡作响,她的声音在其中是最清楚的,“我抗拒的困惑来自于此,因为我的回答不应该是责任,”她的呼吸好凉,又或许是他的呼吸太过滚烫,“我的回答,”虎杖悠仁的意识在半空中悬浮着,已经无法对她的话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看着她那张微启的嘴唇向自己靠近,声音如从九天之外降临到天灵盖上,给了他濒临破碎理智的最后一击,“是私心。”
他曾经想过太多次,和千岛夏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无数的假设里绝对没有此刻粗糙又蛮横的撕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家入硝子所说的野兽,但是自制力在千岛夏面前溃不成军,他的大脑喊着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用这么粗鲁的方式,让她被动地接纳自己的一切。
他慌张地结束一场相当荒唐且暴戾的吻,千岛夏被他按在了沙发里,发丝凌乱,目光因为短暂的窒息而有些迷离,他看着她缓慢地呼吸,胸脯在散乱的衣襟后面似有似无地晃着雪光,光是声音,就几乎要把他再一次带入崩溃边缘,她在唤他,“悠仁”
他的愧疚几乎要把他就地埋葬,只是手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千岛夏的腰肢,眼睛红得几乎能滴血,理智和欲望要将他撕裂成两半,“抱歉我我不能对不起我太糟糕了”话落到尾音,他哽噎得声音模糊。
“悠仁,”千岛夏突然伸手搭住了他的肩颈,眼眸灰蒙蒙的像是落了层雾,“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在解答我的疑惑。”
“我不能”
“回答这个问题是个漫长的过程,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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