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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钧卖出小说版权,全额买下靠海的别墅。
大概一年前,我低血糖晕倒住院,谢文钧只身一人来照顾我,把我接来别墅住。姨丈不是不来看我,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为治病散尽家财,他的家就靠谢文钧撑着。
谢文钧坏事做绝,竟然还懂得报答小姨一家人,供姨丈的医药费,供表妹读书。
这也是我不敢报警的原因,因为姨丈和表妹需要谢文钧,我狠不下心牺牲他们。
想来,彻底倒霉的只有我而已。我从来从来,没有被人好好爱过。
小时候,谢文钧的学习成绩顶尖,妈妈总是偏心谢文钧,给他买礼物,用最好的手机和衣食,常常遗漏我,净数落我的迟钝。
爸爸不爱我们,妈妈死后他就出轨了,买了新房子过户给小三和野种。我们没分到一点财产,被迫投靠小姨一家人。
谢文钧口头说爱我,却一直做伤害我的事。他扒我衣裳时没有一点愧疚,进来时更是狂妄,我因迷药晕眩,力不从心去反抗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乱伦,拍下了狼狈的我。
好在一场大火,烧灭了所有的证据。我不再提心吊胆,受他以柄,屈辱地服从他,我鼓起勇气摆脱他。
然而,松懈的日子过不了太久,我被他囚禁在小仓库里,日日夜夜受他折磨。直到我松了口,答应不出国,不离开他,试着爱他,他才满意地放我出来。
如今谢文钧软硬兼施,我被他圈养在别墅里,吃饭他来喂,睡觉他来陪,洗澡他来洗,我什么都不用干,活脱脱像个富养的小猫,总有人伺候照料我。
为了让谢文钧放下戒心,我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好意,依着他不唱反调。他任劳任怨地满足我,我也不算太约束,有自己的朋友圈,自由发展模特工作。
我没有心读书,但也不能放弃英语。谢文钧给我请了家教老师,专攻我的英语技能,在专业的领导下我学得很快,雅思考了7分。我知识基础不打实,这个分数对我来说是高峰,我心满意足。
既然谢文钧舔着脸来补偿我,我先勉为其难收下。他亏欠和给予我的一笔一账,我都好好记着,日后尽数归还。
我写完账目藏起来,闲来无事翻开谢文钧的大学课本,里面的数学题都是英文,我此时和文盲一样,一个字都不认识,使我的笔锋无处下手。
一股温热洒在我脖颈,谢文钧拥住了我的腰,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微积分那题,他轻声问:“婷婷,想学数学?”
数学狗都不学,我怨声载道:“太难了,不想学。”我合上课本,放回橱柜原位,转而拿了英语词典。
我嗔怪他:“你不让我吃安眠药,我看词典催眠,总行了吧?”
“行。”他的双臂松开我,柔柔说道:“你去书房等我,我找点饮料喝。”
“嗯。”我乖乖点头。
不久后,谢文钧端着两杯热牛奶进来,小心送到我手上。我呆呆喝了一口,谢文钧照例伸手擦去我嘴角上的残汁,日复一日上演这个桥段,谢文钧不腻,我都腻了。
我认真读书,谢文钧戴上眼镜写小说。我们各做各的,偶尔聊上几句话,又转头忙手中的要紧事,我们的相处模式疏离又和美。
现在是戒安眠药的第二个月,我渐渐不再依赖氨基丁酸来强制镇定我。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的睡意渐浓,懒懒打了个哈欠。
我朝谢文钧说:“我先睡了。”
闻言,谢文钧倏地放下键盘,拉着我回房洗漱,上床睡觉。
我背对着他,枕在他手臂上睡觉。另只手紧紧搂着我,生怕我半夜逃走似的。
他总能以一种既温柔又残酷的方式,把我推到没有退路的境地,我从来无法彻底逃开。
谢文钧倒是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得如无忧无虑的少年,而我一整晚都睡不安稳,失眠多梦。
每当他微微动弹,手臂更加紧锁,我的心跳却不由得加快,仿佛下一刻我也要同他堕入地狱,承受无休无止的折磨。
没事,没关系。
哥哥,妹妹会拉你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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