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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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自祥点点头,说:“走了,早点回屋去,别晒火儿了。”
“嗯。”叶纯粹点点头挥了挥手,她觉得手里雪糕有点化了。
热油和葱花爆出的香味隔墙头飘出来,叶纯粹慢慢撕开雪糕纸,有点变形的奶白冰凉的糕体融化在唇齿里。她慢慢吃完那支雪糕,已经不觉得饿了,于是站起身打算回屋去。
刚站起来眼前有点发黑,缓了几秒眼前看清楚了,正打算迈步子,前边土道驶来了一辆汽车。
尽管尘土飞扬,那汽车却依然显得气派,车慢慢在她面前停下。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迈不动步子,但她记得,她永远记得,车里迈下来一个年轻男人,很高,身板很正,穿短袖衬衫和短裤,还有球鞋,戴着墨镜,看到她就径直朝她走来,慢慢走到她身前弯下腰问:“你好,你是叶纯粹吗?”
他说的是平腔正调的普通话。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黑漆漆的温柔眼睛。
“能带我进去吗?找你家大人说点事。”
奶奶让她回北屋,自己领着年轻男人进下房屋,关上房门。
叶纯粹不傻,这就是大人有话要谈,或者有架要闹,小孩当然不能在那儿碍事。
果然,不消半分钟,奶奶尖而嚎厉的嗓门就嚷起来,两扇破门压根儿挡不住:
“……爬吃受苦养这么大刚能得点儿际,你们姓叶呢说要就要回去?……逼着我跟她爷老两口卖血去啊?……我亲儿就折给你们姓叶呢,你们现在又来要我呢命……”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里屋间爷爷不知听到了什么,也呜呜地哭起来:“金粉……金粉……娘诶呀,你别让他抱走,别让他把叶子抱走……”
叶纯粹听得心里发慌,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有关,于是想到下房屋门口去听清楚。手握上门把手,才发现手又变黏腻了,和不知哪里摸来的脏污腻在一起,湿津津的,脏兮兮的,这也就是她的童年给她的大体印象。
漆着油烟的木门开了,正午惨烈的白太阳光和奶奶的哭骂声一齐扑面而来:“……你们是大人物,邪有材料!是找不着,还是不想管?她爹死呢时候不打照面,她妈疯呢时候不打照面,是人也没有、钱也没有!现在闺女会说人话了,可巴巴儿来捡便宜了!”
“她爷瘫了好几年,床上拉屎拉尿,我一个老婆子,你们总有法儿治我!我拦不住,你要带走,带走吧!等她爹娘呢魂儿半宿拉夜索你呢命!”
男人的声音和眼一样温柔,天生有蛊惑人的能力:“大娘,大娘,您冷静,喝口水润嗓子。是这样,我们老爷子找过,但我姐留了个错地址,说小孩儿叫‘叶简’,所以怎么找都找不着。姐夫还在世的时候也不跟我们来往——不说这个了——纯粹开学上五年级,过两年就上初中,您为她考虑考虑,听说孩子成绩不错,总得上个好学校,是不是?”
“将来考个好大学,认识的人层次也高,找工作,嫁人,见过大世面,说出去您跟大伯脸上有光,我姐还有姐夫在天上也能安息。老爷子吩咐的,把纯粹接过去,日后您二位吃穿用度,再也不用操心;大伯身子不好,我们从北京请护工来;要是在这里住着不舒服,临近郊区有套空房子,是个小二层,带个小花园,清净,附近买东西什么的也很方便。要是想纯粹了,隔三差五让她过去陪您二位。要是您二老不愿意,就还在这里住,等纯粹放寒暑假,我亲自开车送她过来,您看怎么样?”
李金粉风行雷厉了半辈子,没料着撞块软豆腐,一时“呸”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狠话。
叶纯粹心里砰砰跳,她忽然往里屋看,爷爷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也正好泪汪汪往门口看。老人没戴假牙,嘴瘪着,脑子并不是很清醒,咕噜着嗓子喊:“小叶儿…小叶儿……”
叶纯粹走过去蹲在床边握着爷爷干巴巴的手,忽然吧嗒吧嗒掉眼泪。
下房屋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过不多时,北屋门一响动,奶奶和那男人都进来了。
她奶奶紧瘪着嘴,眼睛看她,神情无法用语言形容。
男人立在里屋门口并没走进来,只和蔼地朝她招招手:“纯粹,过来,我们说会儿话。”
她奶奶推了推她肩膀:“去吧,那是你舅,叫舅。”
纯粹起着干皮儿的嘴唇动了动,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叫了没有。
昏头巴脑的,她跟男人走到院子里,男人蹲下身来,她看到那个墨镜别在男人领口上。
男人语气依然很柔和,他问:“纯粹,还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吗?”
纯粹点了点头,她模模糊糊记得妈妈长得很漂亮,总是一边哭一边在窗台写东西。但她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又摇摇头。
男人又问:“你看,我跟妈妈长得像不像?”
纯粹无措地看向他,他是个好看的人,跟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叶纯粹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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