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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四月将一碟酱花生放下,“怎么进来的?”
萧长赢全然不在意,主仆二人的敌意,只淡淡然说了句,“我知道,你们在查紫气东来客栈的事情。”
温枳瞬间沉默。
四月亦不敢多言。
“我与仵作相识。”萧长赢意味深长的瞧着温枳,“姐姐,有兴趣吗?”
温枳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一个顽劣不堪的浪荡公子,居然也会认识公门中人?
“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四月小声嘀咕,“就你还认识府衙里的人?”
萧长赢捻着一枚花生仁,含笑递给了温枳,“不想试试?”
闻言,温枳盯着他手中的花生仁,面上略有些犹豫。
稍瞬,她伸出手。
“嗯?”萧长赢皱眉。
温枳:“……”
他望着她笑,幽邃的瞳仁里,墨色深深……
温枳默默的张嘴,任由他将花生仁喂进她嘴里。
“乖,带你去凑热闹。”萧长赢旋即起身。
温枳嚼着嘴里的花生仁,沉着脸跟在后面。
四月:“……”
真不是他吹
温枳和四月是真的没料到,萧长赢不只是说说而已。
“小姐,他居然来真的。”四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咱们真的进了知府衙门。”
这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而且……直奔停尸房。
“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萧长赢站在台阶上,好整以暇的瞧着二人,“尸体与活人是不一样的,若是吓得夜里不敢睡,那可就糟了!”
温枳白了他一眼,抬步上了台阶。
之前那傻子和屠夫所做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过,第一次第二次可能会吓着,多见几次,自然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很好!”萧长赢进门。
温枳与四月对视一眼,疾步跟上。
仵作见着萧长赢的时候,两手微微作拱,其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好似早就有人打过招呼了,见着温枳和四月,亦是稍作点头示意。
温枳回礼。
“这是第一具尸体,胡文镜。”仵作掀开了白布。
好在停尸房较凉快,尸体虽然有味儿,但还不至于太冲,尤其是覆上了遮脸布之后。
“这是第二具尸体,也是今天早上带回来的,刘沐。”仵作掀开了另一个白布。
两具尸体,胡文镜、刘沐。
“先说胡文镜吧!”仵作好似在汇报一般,神情分外严肃,“尸体上没有抵抗伤,且血色飞溅在中衣的衣襟,还有被褥上,说明他当时正在休息,是在睡梦中被人打死的。”
温枳稍稍上前,站在了萧长赢的身边。
虽然不那么害怕,但终究还是手脚发凉。
萧长赢半挡在她身前,偏头瞧着面色微白的小妮子,玩味的勾了勾唇角,这不还是有点害怕吗?呵,死鸭子嘴硬。
“致命伤是额头的重击。”仵作指了指胡文镜的额头,虽然伤处被清理过,但还是有些墨色的残留,瞧着分外狰狞,“没有十足的力气,是没办法一击毙命的。所说义这个人,即便不是习武之人,力气也该很大,这样才能保证,胡文镜不会在睡梦中挣扎。”
猛的敲下去,人直接就晕死过去,或者当时就不行了……
这力道,得多重?!
“被砸死的。”温枳兀自低语。
四月倒吸一口冷气,“脑壳都砸碎了,下手真狠,没有灭门之仇,夺妻之恨,丧子之痛,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吧?”
温枳睨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房间,并且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绝非易事。”仵作开口,“要么就是身边的人,要么这凶手极难对付。”
言外之意,必须得小心。
“还有其他什么线索吗?”温枳低声问。
仵作摇头,“身上干干净净,没留下抵抗伤,也没留下任何的其他线索,唯一奇怪的便是这额头伤口,颜色黑沉,取上些许查验,证实是墨渍。”
墨渍?
温枳忽然想起了高旭的那些话,“是紫云砚?”
“初始还有点香味,如今倒是被尸臭掩盖。”仵作解释,“是不是紫云砚,我也不清楚,毕竟咱没见过,也没办法做对比,而且凶器找不到,很难下定论是如何造成的这般伤口。”
温枳瞧了一眼刘沐的尸体,“那他呢?”
“这就容易得多了,勒死的。”仵作说,“脖颈上只有一道勒痕,人是被挂死在城墙上的。”
闻言,四月大吃一惊,“挂死在城墙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活着被挂上去的?”
“对!”仵作点头,“脖颈处伤口及至而后交叉,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但有一点,虽然是被活着挂上去的,但并非他自愿。”
温枳蹙眉,四月不解。
“谁也不想被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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