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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等来从院里出来扫门口的梁云,让她帮自己去卫生所叫宁向致。
冷战中的宁向致带药箱上门,他公式化地给陈子轻量体温。
量到近40度。
宁向致让陈子轻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专用棉布擦擦手:“我现在要在你屁股上打退烧针。”
陈子轻拽着裤腰带:“我不打,我不要在屁股上打针,你趁机占我便宜。”
宁向致的心思被戳破也不尴尬:“退烧针都在屁股上打。”
陈子轻说:“胳膊上不也行吗?”
“屁股上的肌肉多,一针下去,药吸收得快。”宁向致不快不慢地提醒他把裤子扒下来点,自己要给他擦酒精。
陈子轻烧起皮的嘴唇抖动,他这身体的屁股是个白馒头,还是发酵得非常到位,刚出锅的那种白馒头,稍微掐一下就会深陷进去。
既有弹性,又很饱满绵软。
宁向致在卫生所就常常偷看他的屁股,最近冷战不但没减少次数,偷看的频率更高了。
显然已经到了欲火焚身的临界点。
他脱了裤子,宁向致还能找到打针的地方?真的不会把针打他自己的大腿上?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不对,两根干柴,宁向致见了没阻碍物的馒头屁股,连人都不做了,还会做医德高尚的大夫?做梦吧就。
陈子轻的脑细胞一活跃,人就更迷糊了,我这副身体怕打针吗?
【你怕打针】
陈子轻吃力地坐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小屋,抱着胳膊一副瑟瑟发抖的死样:“津川,我不想打针,我害怕。”
梁津川尚未开口,宁向致就带着药箱走了进来。
……
陈子轻烧得太厉害,退烧针还是要打。
在屁股上打。
不过在场的人多了一个,就在旁边坐着,宁向致不敢乱来,他只能竭力压下躁动走流程。
陈子轻趴在床上,屁股要被注射的地方擦了酒精凉丝丝的,他的脸歪在外沿,颧骨跟眼周烧得通红,鼻子嘴巴里都往外喷着火烧的呼吸。
“南星,以防你乱动,我必须锢着你。”宁向致握住陈子轻的腰,他肤色是白的,却比不上被他握着的那一小片皮肉。
梁津川眯了下眼睛。
袖子上忽然多了一股扯力,他垂眸,趴着的人拉着他的袖子,挡在自己的眼睛上面。
宁向致正要进针,嫂子信任依赖小叔子的画面冲进他眼里,他这个健全英俊的暧昧对象成了个摆设,气得他后槽牙咬紧,面上挤出温和的笑容:“津川,你嫂子这是在干什么,打个针而已,怎么比抱在怀里不会走路的小娃娃还怕。”
梁津川一般是不回应的,此刻,他破天荒地出声:“谁知道,大概是发,”
舌尖抵着牙齿,将后面那个有违理智的,“s”开头的字换掉。
他淡语:“矫情吧。”
用他袖子挡眼睛的人怕打针怕得直抖,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矫情……”
梁津川冷笑,是,你不矫情,你发骚。
寡夫门前是非多
陈子轻发着高烧,浑身哪儿都是滚烫的,像要冒烟。
可针头是冰凉的。
当针头戳进去屁股肉的那一刻,陈子轻反射性地抽搐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药水被一点点注入血液里。
大概是原主自身的影响残留,陈子轻真有种紧张恐慌到发抖的感觉。
怕打针嘛,只抖哪够啊。
陈子轻就哭啊,嚎啊,挣扎啊,救命啊,杀猪啦。
宁向致失去了情欲上的涟漪,他摁一头白花花的猪一样摁着床上人,利索地打完了一针。
并趁热打铁挂上盐水。
陈子轻萎靡不振地趴在床边,他昏睡了过去,露在外的半边脸烧出粉色,咬白了的嘴半张着往外呼着热气,鼻尖哭得发红,眼角可怜兮兮地窝着一小摊泪水,睫毛湿漉漉的。
没挂水的那只手还攥着小叔子的衣袖。
死劲攥着,拨都拨不下来,要一根根地掰掉手指头。
宁向致见男孩坐在轮椅上没有动作,温声说:“津川,把你嫂子的手拿开吧,时间久了,就该抽筋了。”
梁津川捏住攥着他袖子的细白指骨,他体温偏低,触及的温度对他而言过烫引起不适,下意识就想甩开。
仿佛是常年生长在阴暗中的植物徒然碰到光,枝叶有灼烧发焦的迹象。
并不是所有植物都喜光。
梁津川眼下冷戾,被他捏在指间的皮肉骨骼逐渐变形。
趴在床上的人大概是痛到了,无意识地想要把手缩回去。
现在知道怕了,不敢攥了。
梁津川在心底哧了一声,他掰掉了袖子上的第一根手指,开始掰第一根。
旁边的宁向致提醒了一句:“别伤到你嫂子的手,轻点掰。”
“轻点,掰?”梁津川语气很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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