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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也是,谁不会演啊,飙戏呗。
飙到后面,看谁第一个演不下去地卸下伪装,谁是第二个第三个。
陈子轻的目光逐一扫过房里房外四张各有特色的帅脸,脑中浮现出的是在休息站解锁的背景封面,蓝天白云青草微风徐徐,任务却是要发癫。
果然是两个极端。
陈子轻想到草原上有很多狗,不同品种,不同神态不同性格,他再看这四个叛徒,深深觉得狗比他们可爱多了,他们全是小人。
原主的遗愿没那么好实现,叛徒们因为各种因素为别人办事,想让他们反水,难啊。
哎,任务就没有不难的。
这四人凑一桌麻将,各怀鬼胎,要是哪个真的纯良会显得格格不入,没什么剧本都不合群。
既然四人各司其主,那他便宜儿子背后的那条线,八成是在亲生父亲那边。
哼。
陈子轻听着耳边的哭声,板起脸训斥道:“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把眼泪收起来。”
庄予恩看着像是吓坏了,他瑟缩了一下尚且单薄清瘦的肩膀,潮湿的睫毛颤动,让人不忍心说他一句重话。
陈子轻一副懊悔的表情,抬起手说:“把脸凑过来。”
庄予恩立马摇着尾巴顺从。
陈子轻擦掉他脸上的一滴眼泪,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目前陈子轻唯一的线索就是捂他口鼻的那只手,冰冷修长,能拢住他的脸,压迫性的强制感和被束缚的窒息。
庄予恩的掌心有着少年人干燥的暖热,没冷意,但长度和触感很接近。
门口那三位的手长度也全部符合。
并且没见哪个手背上有指甲抠抓的伤痕,目标不知道是采用什么高科技掩盖了伤口。
不然哪能一夜就消失,又不是妖怪。
陈子轻揉揉年纪最小的叛徒头发,迎上他亮亮的眼神:“不早了,你去学校吧。”
庄予恩尾巴一摇一摇的:“我今天请假,不去了。”
陈子轻疑惑:“为什么?”
庄予恩把手臂放在被子上,像模像样地拍了拍,纯善无害的小鹿一般:“当然是要在家照顾你。”
陈子轻说:“用不着。”
庄予恩犹如在看一个狠心无情的负心汉,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面皮通红很没面子:“爸你,你,我……”
陈子轻看向门口的冷脸帅哥:“严隙,把他送去学校。”
庄予恩要死要活地抓他被子,眼里像是有水龙头,说开就开,眼泪哗哗流:“爸,我不去,我假都请好了,我一天不上学也耽误不了什么,我整个大学的课程不都早就……爸,你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爸!爸!呜呜……隙哥你放开我……我爸都让人欺负了,我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他……爸——”
严隙将庄予恩带走,房里清净了。
那黑心儿子哭起来跟开水壶似的,吵死了。
陈子轻揉了揉鼻子,空气里似乎还残留严隙走近时带过来的冷冽味道。
严隙的气场很强大,为人深沉,他的一条腿有点跛,是曾经为了救原主被打断腿没及时就医,因此落下了病根。
这么不顾自身安危忠心耿耿的下属……怪不得原主把他当心腹,也正是在那次之后将他放在身边,让他做自己的贴身保镖,贴身啊,什么概念,就是原主和人睡觉的时候,都可以让严隙在房里看守。
原主不傻也不蠢,只是身边人长年累月的伪装太精湛,他们看起来全是贴心军大衣,只有拨开那层外皮才会发现里面的刀片。
陈子轻定神去看踏步进来的男人,他的秘书只穿了冷淡色衬衫和西裤,没打领带,袖口挽到小臂部位,从头到脚都框在商界精英的框架里。
周今休向他汇报昨晚离开后的调查结果,他认真听,边听边整理。
当晚有人在晚宴上的酒水里投入了致幻药粉,不少宾客都中招了,喝得多的跟抵抗力差的都出了很大的洋相,譬如有妇之夫和小舅子被捉奸在床。
投致幻药的已经查到了,是某家私生子没能如愿以偿,心思扭曲到报复上流社会。
那私生子的家族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早就将人打死。
人已死,其他家族遭罪产生损失,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忍气吞声。
而致幻药会让人根据自身的体质,出现对应的幻觉。
陈子轻沉思不语,在周今休汇报之前,他想的是,下毒一般都是制造出心梗的突发性症状,怎么害死原主的人让他七窍流血搞出那么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被毒害的。
说明是不怕查,根本查不到。
他还想过,昨晚送他去医院的是严隙,那对方是鞭尸者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严隙有机会擦掉他七窍的血迹,叫人换掉沾血的床单,在周今休走流程地插手前将所有痕迹清除。
敢情他经历的一切都被归结成了一场意外。
陈子轻不禁有些动摇,难道他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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