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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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岑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郁色。

倾身将她抵在锦衾之上，一手紧扣着她的腕子举过头顶。

姜妧眼尾洇红，眼泪顺着脸颊划过瓷白肌肤。

他没有一句话，沉默的动作携着浓浓的占有意味。

姜妧意识渐渐迷离混沌。

像是在被溺亡的边缘，却又偶尔有一丝清明，被他从水底捞起，可短暂的喘息之后，又是铺天盖地的窒息。

如此反复，不得解脱。

她雾蒙蒙的眼似被春雨润泽。

他见她两靥绯红，偏头吻上她滚烫的脸颊，将她破碎凌乱的声音一次次封于唇间。

他薄唇落在她耳边，极力压抑着喘息。

姜妧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他低语——

“妧妧，你到底爱不爱我。”

明明是问句，却被他用陈述的语气迷离缓缓道出。

他像是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承认。

他被心魔掌控，动作间充满发狠的侵占执着意味。

在她即将陷入昏厥的刹那，又隐约听到——

“妧妧，我会给你名分。”

谢岑此刻完全失了平日里的清冷自持。

眼梢像春日微雨沾湿的桃花，艳丽中诡谲地携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媚态。

却又显得格外危险。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夜失控了。

像一个疯子逼问着她，可她喉间只有破碎的呜咽。

次日，姜妧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眸，胀痛阵阵袭来，昨夜荒唐在脑海中闪回。

眼神由最初的恹乏逐渐凝结为冰冷。

她想，所谓的名分，会是妾。

姜妧咬着牙，强忍着浑身散架般的酸痛挣扎起身。

哑着声音唤素湘进来。

素湘早已在门外候着，听到姑娘的声音，急急入内。

“与大公子约好的时辰，还有几时？”姜妧迫不及待询问，喉咙干涩得难受。

“还有两个时辰。”素湘心疼为她穿衣梳妆，天刚亮之时，见二公子眼底晕着乌青，就知道姑娘定是又被折腾了一晚。

姜妧嗅到身上传来淡淡的药味，下意识检查了一下，身上痕迹已经被抹了药膏。

穿戴整齐后，姜妧快步走到箱箧前，将里面所有的银两和值钱的饰品一股脑儿收拾起来。

没有银两傍身，就算离开，也活不下去。

一切准备妥当，姜妧稳步迈出房门。

青琅瞧了她们几眼，“二少夫人这是去哪儿？”

素湘忍住想要啐他的冲动，还二少夫人？

这狗腿子叫得这般亲切，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今日外头都开始传，二公子要娶西域公主。

素湘越想越气，呸，他们主仆几人都不是好东西！

姜妧神色淡定：“谢大人今日去城门口迎接西域公主，我对西域公主心生好奇，瞧瞧热闹。”

青琅恍惚了一下，二少夫人这是吃醋了？

他唇角忍不住上扬，公子若是知道，指不定多高兴。

“属下陪您一起去。”

姜妧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好。”

出了别院，姜妧闲庭信步，素湘早有提醒，暗中有人盯梢。

行至街市，姜妧随意在一家卖成衣的铺子前停下了脚步。

目光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衣物，像是被吸引。

青琅瞧了瞧普通的成衣铺，恭敬询问：“少夫人，若想买衣裳了，咱们可去锦绣坊。”

姜妧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直直盯着成衣铺。

青琅见状，无奈问：“少夫人可要进去瞧瞧？”

姜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好。”她不动声色回应。

进入铺子后，姜妧装作漫不经心地在衣架间踱步，手指轻抚过一件件衣物，偶尔停下拿起一件在身前比划。

不易察觉地环视了一圈店内的客人。

成衣铺的客人群体多样。

大多数是普通百姓。

姜妧将目光定在青琅身上，不紧不慢吩咐：“我有些渴了。”

青琅未生疑，“属下这就去给少夫人买水。”

说罢匆匆离开。

姜妧凝着他离开的背影，迅速数了数店内的五位女客，从怀里掏出银两，向掌柜的买了六件一模一样的衣裳，分别赠与她们。

“几位姐姐，今日相逢便是有缘，我瞧着这几件衣裳甚是好看，便想赠与姐姐们一同分享。”

女客们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惊讶的神情，纷纷道谢收下，只当她是个出手阔绰、心地善良的富家夫人。

“几位姐姐且先将这衣裳穿上，也好帮我品鉴品鉴这新衣的样式。”

女客们相互对视一眼，便依言拿起衣裳，开始穿戴起来。

姜妧也换好与她们一模一样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