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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浮筠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只湿手帕,脸颊尚有残留的泪珠。
他似是恸哭了一场,累到昏睡过去。
这在李观镜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他心中惊异,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来到了杜浮筠面前。李观镜虽然在走路,但是目光一直落在杜浮筠的脸上,直到清晰地看到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他蓦然心有所感,抬眸看去,墓碑上的字映入眼帘——
皇考杜府君,皇妣独孤孺人,是杜浮筠的父母。
李观镜心生敬意,只是手上没有祭拜的物品,只能跪到墓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等他直起身时,这才发现杜浮筠不知何时醒了,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有很明显的疑惑。
李观镜便指了指马,道:“我来祭祀方笙,看见了它。”
杜浮筠嘴唇微动,过了片刻,哑声道:“真巧。”
李观镜到他面前伸出手,道:“起来罢,地上凉。”
杜浮筠借力站起,看手帕已经结了冻,便用衣袖抹了抹眼睛,轻轻舒了一口气后,道:“既然遇见,能陪我走走么?”
“当然。”
令人并肩往矮坡上走,四周无树,风显得格外大些,杜浮筠不动声色地靠后两步,为李观镜遮挡寒风。
李观镜拢着斗篷,不解风情地问道:“为何不干脆去背风处?”
杜浮筠推着李观镜到坡顶,道:“这里视野好。”
视野好意味着看得远,也意味着不会有人能听见他们的谈话。李观镜回头看着杜浮筠的眼睛,顿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处湿润,感觉到睫毛在指尖微微颤动,原本的关怀忽然掺杂了几分旖旎的念头,李观镜只觉指尖微微一麻,他连忙收回手,轻咳着别过脸去,强自镇静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杜浮筠没有回答。
李观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复,有些好奇地转头看身边的人,正对上杜浮筠怔忪的目光,一时有些心慌,又问了一句:“遇到麻烦事了么?”
杜浮筠眸光聚拢,他点了点头,道:“是,大麻烦。”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李观镜安抚地笑道,“什么麻烦?”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杜浮筠认真地看着李观镜,仿佛要看进他的内心,“你托束凌云帮你去江南找什么?”
李观镜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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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皇考、皇妣中“皇”是指对先代的敬称,据说是在元朝之后墓碑上这个字才改成了“显”
2及杨玄感反,帝诛之罪及九族——《隋书。刑法志》
风猛然大了起来,几乎让李观镜站不稳,不过他的内心却无比清明——杜浮筠定然已经知道此物与何事有关,他如今再问,不过是想听李观镜亲自说。
得知李照影要给李未央送“大礼”后,李观镜确实给束凌云去过信,只是束凌云官阶不比他低,他无法指挥束凌云做事,只能建议他将找到的东西交给李璟,届时自己再去找李璟帮忙,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自然,若此物一开始就在自己手中,则更加方便行事,因此李观镜也派了人往江南去。
不过当下有更加重要的点——李观镜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试探道:“你知道束凌云?”
“他助你换出元少侠。”杜浮筠轻描淡写地带过,继续道,“你不想回答,是么?”
“也不是,我确实有这个嘱托,那是一样足以毁灭赵王的物品,当然也有可能是人证这一类。”李观镜如实道,“但我不知具体是何物。”
“束凌云知道。”杜浮筠淡淡道。
李观镜一愣,不解道:“怎么会?我也是前段时日才含糊听说了几句。”
“有人给了提示。”
李观镜猛然想起李照影说过希望束凌云莫要让他失望这类的话,不过他转念一想,又发现了端倪:“你又是如何知道了这些?”
杜浮筠看向远方,李观镜顺着看过去,只见在天尽头,有几个黑色小点在缓慢移动,是官道上最常见的景色。李观镜撇了撇嘴,待要再问,杜浮筠指着东南面,开口道:“那边是商州。”
“商州怎么了?”话刚说完,李观镜便察觉到问题所在,他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心下震撼不已,“临沂在长安东北方向,走商州绕路!”
“不错,当年我们离开洛州后,本该是从那里走。”杜浮筠微微侧身,指向东北方,“经雍州渭南县入京,而非从商州入蓝田县。”
雍州地处商州北方,在前朝是京兆郡,毗邻长安,经过雍州后,便可直接从长安东门入城。
李观镜思索片刻,便捋清了所有的线索:“有人让李福改变了路线,且此事留下了证据。”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样的交谈最为轻松。杜浮筠露出浅淡的笑意,点了点头,道:“是一封信。”
“李未央的信。”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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