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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镜将苍玉佩收入怀中,将装着奏疏和证据的盒子抱在手里,尔后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在房中守着水漏,心中一遍又一遍练习着说辞,等到那些话都刻在脑中时,他垂头去看水漏,发现才过了一刻钟。
时间过得太慢,李观镜等得焦灼不已,他满屋子打转,感觉快要吐出来了,然而水漏滴答滴答,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迫使他冷静了下来。李观镜坐回到桌边,默然发着呆,直到快要昏睡过去时,他忽然一个激灵醒来,发现已经过了三刻,可以出发了。
李观镜近似跳起身,开门走了出去,快到前厅时,却见齐王府内官在侍从的带领下迎面行了过来。
内官见到李观镜,笑着行礼道:“齐王巡营回来了,道前次相见匆匆,多有怠慢,今日特地来邀请李世子入府一叙。”
李观镜见没有急事,没停脚步,只点了点头,道:“眼下不得空,改日罢。”
内官一怔,没想到李观镜会拒绝,他跟着李观镜来到前院,看着李观镜上了马,忙问道:“世子去哪里?”
“有急事办。”李观镜握紧缰绳,温声道,“你进去吃杯茶再走,帮我跟齐王告声罪。”
“诶?”内官见人策马走了,跟了两步没跟上,只得停了下来。
那厢李观镜一路疾行而去,偶然间回头,发现身后似有人跟着,为防有变,他抄近道从延喜门直接进了皇城,按照约定往长乐门去。
宫城与寻常有些不同,守门的人变成了北衙禁军,而且卫兵人数多了两三倍,他们见有人来,皆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李观镜停在长乐门前,出示自己的令牌,向门内内侍道:“劳中贵人通报一声,臣中散大夫李观镜前来述职。”
内侍认得那是圣人赐给钦差的通行令牌,通常只有领了特殊任务的人才有,一时不敢怠慢,但也不愿意去通报,便道:“若非急事,李大夫等朝会时再谈。”
李观镜道:“事涉韩王,还请中贵人务必走一趟。”
内侍瞪大了眼睛,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转头踏着小碎步往宫里行去。
又是等待。李观镜再次在脑中将所有的话都想了几遍,再睁眼时,只见两名内侍匆匆行来,他们向禁军队长出示了令牌,便示意李观镜跟上。三人一路沉默地往前走着,待进了两仪门,两名内侍转了方向,看着似乎是要绕过两仪殿,李观镜不禁问道:“敢问中贵人,陛下不是在两仪殿召见臣么?”
一名内侍回过头来,小声道:“陛下在寝殿呢。”
李观镜领会,低眉顺眼地跟了上去,又行了一刻钟的功夫,终于来到了甘露门前,两名内侍停在门边,齐齐低着头,将李观镜引给了里面的内侍。
“李大夫且随我来。”甘露殿的内侍语气温和,将李观镜带进了甘露殿外,检查了盒子中的物品,顺道帮李观镜理了理衣服,一切准备妥当后,内侍冲他点了点头,道,“圣人在里面等着了。”
李观镜将盒子端正地捧在胸前,深吸了一口,踏步进殿。
甘露殿十分温暖,因是寝殿,圣人只是简单披了件外袍,面容在珠帘后若隐若现,李观镜一眼未看出端倪,便重新低下头,来到殿中站定,俯身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珠帘后安静了片刻,才传来圣人的声音:“你父亲回去后,将这两日宫里的事都说与你听了?”
李观镜回道:“父亲简单说了,防止臣不明缘由冲撞了陛下。”
“嗯?”圣人挥了挥手,近侍拂起珠帘,他看着李观镜手中的木盒,道,“你说,韩王与江南河一案有关?”
“是,一应陈词证据皆在盒中。”
圣人看着李观镜,面上不辨悲喜,过了许久,他才道:“你可知这份奏疏意味着什么?”
“是给百姓的公道。”李观镜抬起头来,认真道,“陛下是万民之父,还请明察。”
“好,好一个万民之父。”圣人冷了脸,冲近侍点了点头。
那近侍过来取了盒子,正要回里间,李观镜道:“且慢。”说着,他从怀中取出苍玉佩放到盒上,道,“此物也请一并转给陛下。”
圣人坐直了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苍玉佩接近自己,待它终于落到案上,不仅问道:“这是……”
“陛下慧眼,此物确实是先帝昭仪的苍玉佩。当年玉佩被传给宇文氏,最后一任主人便是先赵王妃,而先赵王妃蒙难时,自知无力逃脱,不愿宝物蒙尘,因此将此物赠予同行中唯一一个可能活下来的孩子。”李观镜说罢,抬头看向圣人。
念及往事,圣人面色怔忡,他轻轻抚上玉佩,柔和了语气,道:“是杜卿。”
“正是崇文馆大学士。”争取到了这点温情时刻,李观镜抓紧时间说出余下的话,“在江南时,我们其实隐隐察觉到此事恐怕与韩王有关,杜学士不愿徇私舞弊,亦不愿先赵王遗孤因此案让圣人左右为难,所以将苍玉佩赠予微臣,并叮嘱道:’他日你果真寻到证据,当以此玉保韩王性命无虞。‘”
圣人手持玉佩,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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