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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的百米大床上。

今天,好像格外的困。

我沉沉睡去。

我是一个总裁。

我昨晚喝多了酒, 今早起床,头疼得厉害。

我扶着额头想了好一会,才回想起昨晚的全部。

我喝了加了料的酒, 中了别人的设计, 和一个人度过了疯狂的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缘故, 一切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喝酒之后的记忆就像是被人硬塞进来的一段设定,含混不清。

只记得昨晚非常疯狂。

我的洁癖好像在这个人面前不治而愈, 与他的每一次接触,都让我兴奋到战栗。

记忆中的自己让我有些陌生。

我试图继续回忆对方的模样, 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路总?!

我单手撑住额头, 拼命回忆。

我端起酒杯, 然后路总走过来与我说话,然后……

然后呢?

我怎么记不清了?

难道昨晚和我春风一度的真的是路总?

这可是个男人!

我试图回想起旁的什么人,却发现, 路总的样貌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我甚至能回想起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什么时候我和他距离这么近过?

难道真的是在床上??

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沉着脸掀开被子。

还好,衣着整齐, 身上也没什么不适。

至少我是在上面的那个。

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总不能路总被我欺负完,又把我洗干净送了回来。

以昨晚那种程度的疯狂,他根本不可能还下得了床。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走向浴室。

虽然身上很清爽, 但经年积累的洁癖让我还是忍不住再洗一次。

脱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脖子上有一处红痕。

位置不好, 我只能看见隐隐的一片红。

我阴晴不定地看着脖子上的红印与抓痕。

除了这一处, 身体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痕迹。

我冲完澡,前往客厅, 问管家,“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管家一愣,回答道,“您昨晚是被司机送回来的。”

“我的表现有什么异样吗?”

管家认真思索片刻,道,“您昨晚好像格外困倦,回来就睡了。”

我面色微变。

这药的效果竟然如此强劲,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昨晚的疯狂中,其他的一概记不清了。

我沉着脸道,“吴伯,我昨晚中了药,和人发生了关系,你帮我查一下昨晚到底是谁。”

我点点脖子,“还有这里,要遮一下。”

吴伯面色微变,“好,先生。”

他一边安排着事情,一边拿过了一瓶药水。

“吴伯,你拿风油精做什么?”

吴伯将事情安排完了,把风油精的盖子扭开,“涂您脖子上的蚊子包。”

我的表情变了又变,“这是蚊子包?”

不是吻痕吗?

吴伯将清凉的风油精涂到我脖子上,“是蚊子包,您昨晚睡得真的很沉,睡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抓出好几道血痕都没醒。”

我自己抓的?

不是路总吗?

我扶着额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

路总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的成年男人,被我强迫,不可能不挣扎。

昨晚过得疯狂,我身上偏偏一点很急都没留下。

要么是他隐忍至极,忍到极致也不肯碰我,要么是昨晚的事情另有隐情。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怎么偏偏记不清了。

总之,先查。

药到底是他下的,还是别人下的?

他究竟是我的仇人,还是恩人?

我从没被人这样耍过,直到坐着车去公司的路上,胸中还藏着一团怒火。

我收下的侦探所出消息出得很快。

昨晚宴会的部分摄像头发生了毁损,查不到昨天的监控。

但是,今天路总依旧正常去了公司,他面色如常,动作没有丝毫不便。

似乎不是他。

昨天那药效强得可怖,中了药的人会变成没有理智的牲畜,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能说明,伤都在承受者身上。

被我那样折腾,他今天不可能面色如常地去公司。

推测出这个消息后,我竟发现,自己有几分怅然若失。

大概是因为我推测错了,才会失落。

……总不能是我看他不爽到,已经想用非常手段报复他了。

如此下作的手段,我才不屑于做。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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