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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顺势起身把位置让出来,“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能拿的。”
只是一个借口。
他早已没有了丁点胃口。
两年半,放在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似乎不够看,但记忆不是呈线性发展,更像一张跌宕起伏的统计图。
程朔不好评判那段经历本身是好是坏,只不过是顺应着道德规则,为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付出应有的代价,也的的确确削弱了他的棱角,找回正确的方向。出来后,来接应的蒋飞都说要不认识他。
当天蒋飞送了一瓶香水,他到现在还常用。在他身上喷洒三下嘴里一边念叨着扫去晦气,程朔当时就戳穿:“忘记买柚子叶了?”
蒋飞讪笑:“这也一样,新时代有新方法。”
站在监狱外墙下的程朔听见这话忍不住笑起来。
举着托盘路过的侍者被一条手臂拦下,男人与场地格格不入的随性穿搭引来了他异样的注视。程朔毫不避讳这道打量,没有去拿托盘上的香槟,直截了当道:“有更烈的酒吗?”
侍者愣了一下,点点头,“有的,先生。”
宴会外,黑色迈巴赫缓缓停靠在入口,泊车员已经做好了上来接应的准备,等待车中贵客移步下车。
坐在后座的傅晟感知到身下平息的动静,睁开镜片下沉静的眼眸,周俊瞥了眼后视镜,说:
“傅总,可以下车了。”
这场晚宴名义上是一场私人性质的慈善晚会,每年都会固定举办,一向由江庆头部几个家族牵线搭桥。不知这回怎么走漏风声,场外聚集了一票嗅到头条的媒体。
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走正门,傅晟在安保的簇拥下从侧门进场,即便采取最低调的方式,身边依然在霎那间被前来寒暄的男女围堵密不透风。
说是慈善,本质上不过是心知肚明的人脉场。
傅晟与身边的人熟练周旋,裁剪得当的深色西服包裹极其优越的身材比例,手举香槟,与人交谈时双肩自然地下沉,站姿始终如松。
纵使忽略其本身镶嵌金边的头衔,也是整场宴会引人瞩目的焦点。
某位刚上任不久的年轻副总攀谈至一半,举着酒杯‘咦’了一声,戏谑的目光停在不远处一道臃肿的背影。
“林总也来了。”
傅晟低首抿了口香槟,神色淡然,让试图窥探他心底想法的男人稍感失望。
自从上次与林家暂停合作,就有听闻对方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尽管表面上一切如常,实则圈内都知道林家这回碰到的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年逾五十的林总近些日子一直在四处打听寻求关系,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晚宴主办不知是否思量再三后最终发出了邀请,又或是只是看在过去的薄面。大部分人都好整以暇抱着看戏的心思,也有不少在远处观望,思考着是否有拉一把的价值。
傅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不感兴趣的目光。
走到这一步,林家怪不了任何人。任何公司企业想要稳稳地做下去,最忌讳地就是过分将信任寄托在血缘关系上。林总年轻时白手起家,一路风调雨顺走到今天,老来却被姐夫一家带进坑里,发现得太晚,公司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壳。可怜,但也实在愚蠢。
两家多年交情摆在那里,傅晟过去不是没有提醒过一二,只是对方实在过于看重这层单薄的血缘,以至于盲目双眼,外人劝不动。
傅晟放下酒杯,道了句‘失陪’,副总立马识趣地递上名片称有空再聊,周俊代替收下后问道:“傅总,今晚需要提前离场吗?”
傅晟低觑了一眼铂金袖口下的腕表,沉吟:“再过半个小时。”
周俊微微点头。
五年前从象牙塔初入名利场,傅晟就如同一台上好指令的机器,频繁地参与宴会社交,在圈中结交,对这类一成不变的流程早已习惯至厌倦。
他跟随傅承海,与那些一跺脚就能让江庆抖三抖的人物面见学习,以谦卑的姿态博得了这些人吝啬的称赞。那些赞扬或真诚,或只是看在傅承海薄面而说几句场面话,但那并不重要。
历练只看重一个结果,至于过程,已经记不太清。
而现如今,他不再需要对别人卑躬屈膝,也不必再拘泥于遵守规则。
他可以让规则来适应自己。
“傅总。”
傅晟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眼拦在面前神色紧张的青年,冷淡的注视连带扫过他身后那位妙龄少女,未作停留。
林相诚听见自己心跳得很快,在伸手拦下面前气质凌然的男人时几乎要从胸膛里撞出来,但当对上傅晟银丝镜片下深不见底的眼眸,紧张瞬时被一股更为强大的怨恨所冲灭。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父亲今晚很忙,托我来向您打个招呼,不知道傅总还记不记得我?”
傅晟自然记得,眉心略挑,没有当场给予回应。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这一块空气的凝结对于林相诚这种没有经历过任何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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