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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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目瞪口呆。云横波嘴唇都白了：“你……”边孤舟道：“吓成这样？明日戌时一过，你就会恢复灵力，也没什么损伤灵根的后遗症，你怕什么？”系统干巴巴道：“瑞雪祭典……戌时之前结束。”云横波：“………………”作者有话说：一朝回到解放前。云横波：“我杀了他！！！”系统忙不迭劝：“冷静啊云哥！你打不过他——”云横波好不容易雄起一回，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也是想让边孤舟不要像原书一样惨死的下场，没想到创业未半就差点被气到升天。她知道打不过边孤舟这个小怪物，只好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稳住情绪。边孤舟饶有兴致地欣赏她几乎崩溃的神情，木头桩子似的眉眼隐约流露出些许笑意。但看着看着，那点笑意便缓缓消失了。云横波努力将愤怒憋回去，眼圈被气得通红，眸中水痕一闪而过，看起来竟然像是要哭了。边孤舟皱眉，也不笑了：“哭什么？”“谁哭了？”云横波蹙眉，“夙厌逢修为甚高，你明日并无胜算，还是早些收手吧。”边孤舟肩膀微微放松，不耐烦地抬手一挥，脚下再次亮起法阵。“有没有胜算，不是你说了算。”云横波只是一眨眼，又再次回到阁楼下的空地。边孤舟并没有下来，只有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回去，明日别去瑞雪祭典，死了可别怪我。”他太毒舌，云横波面无表情地一甩手：“他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呢？”系统讷讷：“大概是他强吧。”不远处乖乖啃木骨头的第九子已经将骨头咬碎，唇角挂着木屑，看到她下来，耳朵都竖起来了，眼睛亮晶晶的。云横波再次被狗狗治愈，快步走过去。边孤舟应该是在阁楼上看着，云横波刚一靠近第九子，那锁链游蛇似的一阵扭曲，瞬间收起钻回地下。第九子一愣，立刻凶巴巴地朝着远处木楼龇牙。云横波回头看了一眼。那木楼看起来风一吹就能散，但遭受第九子那样剧烈的折腾，依然伫立在原地，雕花木窗紧闭，写满了滚滚滚。云横波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乌鸦鸣叫。边孤舟的乌鸦挥着翅膀准确地落在云横波肩上，歪着脑袋用那只诡异的左眼和她对视。云横波眉头紧皱：“走开。”乌鸦不走，抓得死紧。第九子盯着那乌鸦，说：“我能吃吗？”云横波还没说话，乌鸦展开翅膀原地扑腾两下，口吐人言：“想吃你爷爷，门都没有，呸！”云横波：“……”这乌鸦真随它主人，都是个不好好说人话的主。云横波无声叹了口气，按住张牙舞爪要来抓乌鸦的第九子，道：“走，回去吧。”第九子凶它一眼，乖巧耷拉着耳朵跟云横波走了。鱼兽被第九子一脚踹下飘渺中，云横波犹豫要怎么下去。第九子拍拍胸口：“很容易啊。”云横波疑惑。却见第九子上前用双臂将她打横抱起，云横波的裙摆宛如盛开的花，旋转半圈翩然落下，长发被从下而上的风吹得胡乱飞舞。第九子看着瘦弱，浑身却有力，轻飘飘抱着云横波没有丝毫吃力。云横波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却完全没有小说中描述的“女儿家的害羞”，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难得起了些惊恐之感。“不……不会吧？”下一秒，果然如她所料。第九子毫无征兆，抱着云横波纵身往下一跃。云横波：“…………？！”从足尖到头发丝的失重感海潮似的涌来，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浑身，那种感觉并不是心理的情绪，而是身体发自本能的惊悚感。云横波甚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蹦出去了。“啊啊啊——”死死抱着第九子，云横波紧闭双眼，完全不敢往下看，耳边一阵风声呼啸，耳膜都要被震破。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重重一声落地声，第九子的声音传来。“下来啦。”云横波紧紧抱着第九子的脖子，听到这好像天边的声音，晃神好一会，才尝试着睁开眼睛。果然已经从飘渺中下来了。云横波落地时微微踉跄一下，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去。第九子一把扶住她，好奇道：“你怎么了？”云横波：“……”你还敢问？云横波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缓过来。等她直起身时，却发现第九子竟然把自己带来了夙厌逢的魔宫。肩上的乌鸦猛地展翅叫了一声，明明是木头做的，但却逼真的好似活物，浑身羽毛都要炸起来，像是遇到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