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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摸耳朵身上的毛,手感很蓬松,呼吸平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我很喜欢的一枚戒指丢在出租车上了,而且现在没有卖的了。”
姚女士摇头轻笑,戳她的脸蛋,一脸宠溺:“这种小事不值得哭的乖宝。”
摘了中指的戒指戴在她手上,是姚家流下来的民国老物件,一枚四爪排戒,主石是一圈细钻镶边的蓝宝石,中间嵌了一颗格拉芙粉钻,她后来又在细圈上加了一颗帕拉伊巴,之前一线的拍行估值有八位数,但她一直都戴在手上。
“本来想等你嫁人时再送的,看你哭的这么可怜,妈妈就先给你喽。”说完像路泊汀一样用手指轻刮她的鼻尖,“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想办法解决,但不要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浪费情绪。”
温言眷注里是满满当当的母爱。
温声没忍住又红了眼圈,她不断吸气呼气,想用力压下全身泛起的酸涩,但越克制胸口就越疼,那枚异常华彩精粹的戒指,和她的中指很贴合,但……
她是假的。
格外小心地取下戒指,没有抬头看她,温声想和平时一样大大方方笑的,但现在怎么样她都笑不出来,只能嗫嚅出声:“妈妈,我不太适合戴它。”放在她的手心,又是小声一句,“对不起。”
姚书文定睛看了她一瞬,微微偏头,瞥见她领口的项链,是她以前在日本给路泊汀求的,女儿被拐后她一度患有心病,很长一段时间她连下床都困难,一岁半的路泊汀有一次爬到她的身边想要贴着她睡,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妈妈,他还不会说很多话,但性子从小就淡,许是感受到妈妈的冷淡,自己一个人又慢吞吞地爬到床尾。
结果手一滑,从床上掉了下去。
那一晚她坐在地板上抱着他边哭边哄,路康一个大男人跟着坐在她身旁掉眼泪,只有路泊汀额头摔出个包偎在她怀里不哭不闹的,从那之后夫妻两就做了个决定,女儿要继续找,但生活的重心要转移到儿子身上了。
姚书文坐直身子问:“是李叔说什么话了吗?”
温声拼命摇头,随手抽了张桌上的纸擦眼泪,哑声道:“只是今天不太开心,怎么样……”她嘴唇微颤,眼泪又滚了下来,“都开心不起来。”
怀里的耳朵好像彻底睡着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腿上,只能感受到它细微的呼吸起伏,她的眼泪不小心掉到它身上,在它没反应过来时,手指快速拭过那块潮泞的绒毛。
没有吵醒它。
姚书文掏出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样子,温声看到是要打给路泊汀,连忙伸手去拦:“妈妈,不用打给哥,和他没关系。”
凝了她一眼,锁屏。
手机放到一旁,姚书文重新给她戴上戒指,“等你想说的时候妈妈随时都在。”又拍了拍她的头,“回房间休息吧,一会刘嫂做好晚饭再下来。”
温声只好抱着耳朵起身,红着眼睛又失神地说了句对不起。
盯着她上楼后,姚书文当即给路康拨了通电话过去,直截了当地说:“儿子女儿还有李樊,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路康那边是凌晨,他开了一天的会刚躺下没多久,听见老婆这话脑子清醒了一些,坐起身两人开始分条析理。
“李樊为什么会和他们牵上关系?”
“关键是他们三个能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瞒着我们的?”
路康给自己倒了杯茶,脑子是彻底清醒了,“不能被我们知道,那就是害怕被我们知道,可我们对孩子的底线很低啊,他们怕什么?”
姚书文斜靠在沙发上,手指细细揉摩太阳穴,“你儿子去美国后消失了两天才给我回的视频,好像打过架脸上都是伤,问他舅舅是一问三不知。”
路康对路泊汀处于放养状态,只要别做出格事他就不多管,“阿声和李樊怎么了?”
“两人的态度不对,我在楼梯上听到阿声问了一句你不怕吗?这种话平时没见她对长辈说过。”
路康放下杯子,想了想,“那问题就在于李樊。”
姚书文缓缓摇头,“我总觉得还有其他事,你儿子脖子上戴的那串平安扣现在给了阿声,而且我刚才假装要给他打电话,阿声显得很慌。”
她又想起几天前看到的吻痕,当天晚上他们两人回家时行为很亲密,她问他阿声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他的回答也很模棱两可。
脑海中的许多思绪都很清晰显明,但,她无法细想。
也不敢细想。
路康直接挑明:“你的意思是儿子和女儿之间有问题?”
姚书文轻呼一口气,夫妻两隔着电话都沉默了,还是路康先开的口:“可是跟李樊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出在这里。
“儿子和女儿的关系有问题,但扯上了李樊,为什么?”
路康重复她的话,语速很慢:“扯上了李樊,儿子和女儿的关系才有问题。”
电光石火间,两人同时出声:“所以女儿和李樊有关系。”
而且这种关系,和儿子甚至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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