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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变天了。
在卢郅开始禁足不过半个月内。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流言蜚语,可随着接连几桩的命案发生,甚嚣尘上。
问题就出在那日春日宴。
第一位贵女死亡的时候,传言只以为是生了急病过世的,可随着好几位贵女以同样的死亡方式离奇暴毙家中后,大家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最先出事的,是太仆寺少卿的女儿蒋氏六娘,自小体弱多病,那日从春日宴回去后就病倒,家里人也没在意,只认为是旧病复发,按照以往的药单子熬药,结果一碗药下去,人就没了。
这下子家里人都吓坏了,不过是温补身体的药,怎的就吃死人。
还觉得是药局的锅,找上门闹了一顿,要不是后面都水监使者、马军都指挥使、光禄寺大夫的女儿连接出了事,他们现在还在跟药局打官司呢。”
茶肆里,文人打扮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跟友人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跑堂的将茶水倒好也没有离开,好奇抱着菜板等着听接下去的故事。
“咱们这盛京城什么地方,今晚你家丢了鸡明天全城都能知道的地方,都水监使者就算是个五品官,那也是官啊,他女儿死讯一传出来,那些大人再跟自家一对,哎,这不就对上了,都是去完春日宴出的事,死状还都是一样。”
“听说现在京兆府的人都在一一询问当初参加过春日宴的客人们,可怎么一点风声没露出来,那些贵女到底是怎么死的?”友人好奇问道。
男人许是说得口干,往自己杯里倒了一大杯茶。可茶水滚烫,热气都未消散,只能吹了又吹,才小小抿了一口。
跑堂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插嘴问道:“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死的,出了命案京兆府不是应该抓人了吗,怎么还悄摸地查案呢?”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这件案子瞒得严实,大家都只是猜测死状离奇,我也是听我在京兆府后厨干活的二婶子说的,这案子离奇就离奇在这……”
丧命的贵女都是养在深闺,平日里起居少不了五六个下人伺候。就算是晚上也是家丁守着门口,侍女陪着床的。
可偏偏就在这众目睽睽下咽了气。
“我二婶子说,那些贵女死状都极其吓人,仿佛生前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事物一般,面容惊恐,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跑堂偏了偏头,露出怀疑地神色。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这些贵女参加个春日宴还染上了脏东西不成。”
男人一拍手,顶了一下眉心,“那可真说不好,那些贵女身上,包括脖子,都有像是被什么缠绕过的痕迹,你说是被绳子绑了?也不是,那痕迹特别粗,不像常物。”
男人说得激动,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而且她们都是在自己的闺房里丧命的,光禄寺大夫梁大人的女儿,侍女出去倒个水的功夫,回来自家小姐就没了气了,要不是还有其他人在门口守着,那可真是说不清。
这也就是这案子离奇的地方,不仅人死得突然,调查过后也查不到外人侵入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外伤,死因也调查不出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贵女参加过春日宴后就开始生病,然后就死了。”
“邪乎,那京兆府的人怎么不去调查春日宴?把主办人唤来问问,参加宴会的宾客这么多,一个个询问,那得调查到什么时候去?”友人对京兆府的举动感到不解。
男人翻了一个白眼,“这你还不明白,春日宴那是以太后的名义举办的,操办主持的是谁,陆侯夫人,那是京兆府能得罪得起的吗,咱们的京兆尹宋大人那可是人精,能接这烫手山芋?着人一个个的询问宾客不就是摆明了拖延时间。”
友人:“可他不能一直拖下去啊,这案子还能不查?”
“不能不查,可不能他来查,宋大人聪明啊,太监不急急死皇帝啊,他说一直在调查中你能拿他怎么办,毕竟现在连是不是凶杀案都下不了结论。
听说昨日太后还把陆侯夫人叫进宫骂了一顿,等到上面的人等不及了,自然就会另寻人来办这事,宋大人这不就置身事外了。谁不知道这盛京城内金龙卫才是管事的,再不济还有刑部和大理寺,他们京兆府跟着走走过场就好啦!”
男人刚解释完,旁人突然插科打诨了一句,“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你二婶子在后厨又是从哪听的消息,别是你哪个相好的小情人说来哄你开心的吧?”
此话一出,茶肆内众人听得哄堂大笑。
男人气得红了脖子,“你爱信不信,张着一口黄牙在那浑说,那些官员都聚在京兆府,我二婶子送茶水时就偷听了这些,你这般不信,倒是找个情妹妹去探听些消息来啊……”
两人打起了嘴仗,再说就是一些不相干的话语,虞娘没再听下去,掏出铜板结了账,起身走人。
原来那日春日宴后就出事了,她和师姐这段时间没怎么出门,倒是一点消息没听到,今日不过是出门买些绣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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