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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变啊?
性子变得讨喜了?
燕霄九摸着下巴凑近了看她,她的面色因为发烧熏着一点微红,额头,鼻尖,脖颈处都浸着细细的汗,他莫名地将她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迭。
反应过来后,他拉下了原本唇边还带着的一点玩味笑意。
燕梦婉怎么配跟她联系上?
他没了看好戏的心情,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烧迷糊了的茶梨勾住了手。
故技重施?
他回眸看她
用食指勾住他的小拇指,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他,口里还是念叨着那句:“水,我想……”
燕霄九转过身来,将她的手整个握住,他笑眯眯地看向还在病中的人:“想喝水吗?你求我啊?”
茶梨这人,你越是逼她,她越是要跟你反着干,但如果需求到了一定程度,她也能屈能伸。于是她非常没有骨气,且很快地说了声:“求你……”
燕霄九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把言而无信发挥到了极致。
茶梨本来就因为发烧头疼,现在被气得头更加难受,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这亏她吃了,就当摸清不能顺着燕四少的心意这件事,是他不给她喝水这个代价的结果好了。
她果断抽出了还在燕霄九手里被握住的手,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干脆就不理人了。
不行,还是好气。
茶梨在心里给名叫燕霄九的小人扎了无数针。
感受到有一只手扯开她的被子,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正要瞪向燕霄九时,却发现床的人从燕霄九变成了燕柏允,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茶梨立马收回了自己不岔的表情。
他在床边坐下,满是干了的血迹的纱布还在他左手上待着,她一时心虚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右手拿着碗,左手放在她的被子上正准备粗暴地扯开。
茶梨想着她总归是要讨好燕柏允的,撑着床慢慢起身,她向燕柏允露出一点笑,却不知在燕柏允的眼中,她本就烧得迷糊看着不像是细作那般精明,反而蠢蠢的,现在一笑,显得她更傻了。
“大哥……”
不过他倒是喜欢茶梨喊的他那个调调,就是这床被子碍了他的眼。
他将被子全部扯开后丢在一边,看到茶梨没有什么安全感地缩成一团,眼中带着怯意看向他时无措的眼神,他满意地将药递到她的嘴边。
茶梨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大哥,你是真没看见这热气冒得有多勤多浓吗?你想害死我直说……
“不喜欢喝药?”
燕柏允低沉的嗓音传来,茶梨摇了摇头,拉着调子道:“看起来很烫……”
茶梨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给她将药吹凉,更何况她也没这么大的脸。她伸手打算将那碗药接过,结果拿了半天碗还是在他手里稳稳当当地待着。
看起来,怎么像他要亲自喂她?
茶梨感觉不是她发了烧,而是燕柏允烧糊涂了,不行,她头好晕。
无奈下,她松开手想要就着这个姿势吹一吹,燕柏允就用他的手包住了她还未来得及撤离的手。
茶梨被烧得反应有点迟钝,再加上她之前被燕霄九气过一遭,现在又被燕柏允的态度吓得一激灵,疲惫感席卷上来,她一时身体有些无力。
迷糊地嘟嘴吹了吹药,她小心地喝了一口,被烫得眼中冒着一点泪花,她缩了一下肩膀。
燕柏允学着她的样子
,捧着她的手托着碗吹了吹,再递到她的唇边时,茶梨却死活不肯再喝一口了。
怎么会这么娇气?
燕柏允眼中疑惑。
他没哄过人,早些年带着弟弟们的时候,他们哭他就打,或者是叫他们一边哭去,别烦着他。
林向雅是他身边唯一的女眷,但人家像个男人一样皮糙肉厚,受了伤一声不吭,受了委屈当场就报了,不需要人哄。
他也不会把搭档当成一个娇气的女儿家来养,毕竟他们是要上战场厮杀的生死伙伴,那样反而会害了她。
于是乎,茶梨这副拒不喝药的样子让他犯了难。
要不,还是强硬地让她喝下?
茶梨眼角微微下垂,眼眶红红的,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控诉,她嘟嘴抱怨:“舌头疼……”
似是觉得光说没什么信服力,她还小心地伸出舌头给他查看。
她的面容因发烧的潮红显得格外娇艳,原本没有血色的唇被她唇上的药润得带上樱花般的色泽,被那一小节舌头和她求认同的眼神衬得娇憨而诱人。
燕柏允嘴里含着药,等温度不那么烫嘴了,
他找到她的唇,歪头将药渡了过去。
他睁着眼,看茶梨迷糊地将药慢慢将咽下
,她似蝶翼般颤动的睫毛扫过他紧贴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她懵懂的眼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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