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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决定装傻,「你是说,你已经习惯被人载吗?」
「呵。」她轻笑了声,不置可否,「老师要带我去吃什麽?」
「带你去我家吃饭。」
她愣住,这回儿,头转了过来。
看着她复杂的表情,我才开始寻思这提议是不是不太合适——但为了让她与外界彻底隔绝,我家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在外不会遇到学校的人;不对,不用说校内人士,说不定经过这几个小时的发酵,连校外人士都可以认出曾雨林了。
我并不喜欢跟同事有除了公事上的交集,更不用说是学生了,当初曾经说过「在同一艘船上」的言论,如今连自己都羞於回想起。
话虽如此,此刻的我却绞着脑汁,嘴巴也不受控地支支吾吾起来。
「嗯,因为呢,看你今天这麽辛苦,所以……」
「好。」她居然就这麽答应了,头转了回去,「我好了,走吧。」
我暗自呼了口气,把钥匙一转,踩了油门,直朝我家开去。
一路上,曾雨林都安安静静的。
我想起几天前,我也是这样开着载她去柴山采集木蜡树,她那时聒噪的吵杂,似乎还活跃在这寂静地快让我窒息的密闭空间里——啊,更确切说来,这其实也才昨天的事呢!
我这才忽然想起来,似乎是从我回实验室、开口邀她一起吃晚饭後,她就开始沉默了,连刚刚拿实验纪录簿给我,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现在又这副矜持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可真不寻常。
我想起被网友们推顶到最上头。他看了我一眼,接着把那文章点开,映入眼帘的,是我想都没想过、会就这样公开在众人眼皮底下的,那一串照片。」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着。
「我慌了。当时砸在心上的那种慌乱感,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呵。」
「我的呼x1急促起来,眼前慢慢发黑,头脑开始晕眩。导师见我这样,就把我带出校园,还真是让我有逃离那个恐怖校园的短暂错觉呢。」
「噢,对了,忘了跟老师说,导师是个男的。平常在课堂上嘻嘻哈哈,教课内容也深入浅出、浅显易懂,所以跟我们学生的感情都很好。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温柔细心,他特地把我带到离学校有段距离的星巴克——而不是学校斜对面那间星巴克——那让我觉得他很贴心,虽然那时的我对雄x生物非常防备,但当时惊慌失措的我,因为他这个贴心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把他视为可以依靠的长辈。说实话,那时我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听她这席话,我不知不觉屏住呼x1——毕竟,在快溺毙的情况下紧抓住的、自以为是救命符的木条,往往都只是一把帮倒忙的稻草。
曾雨林停住了话语,她的笑容收了起来,眯起眼、眉头微皱。
我似乎在她的眼睛深处,看见了属於关於痛苦的回忆在流转波动。
过了几秒,她才摇摇头,又笑出声。
「唉呀,我就这样全盘托出了呢。」
全盘托出?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我还沾着水珠的右手。
我吓一跳,反sx地想缩回,但她稍微使了点力,将我的右手给牢牢扣在她的手中。
她把玩起我手上的水珠,一下沾起水珠,一下又把水珠捏散,一下把两颗水珠混合,一下把我的手往她的上衣靠,把水珠给x1乾。
「然後呢,他就把我说的话,全盘送给学校罗。」她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一愣。
「学校知道後,就在隔一期的校务会议上报告这个事件,」她只是继续慢慢说着,「然後,我就被学务处生辅组的组长关心罗。他们认为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等风波过了再来上学。」
「是要你避风头的意思?」我不禁挑了眉,「为什麽不是解决散布0照的人?」
「哈!老师的反应我喜欢。只是老师身为一个大人,怎麽会说出我这个小孩当初说的话呢?」
「总之呢,我没有想到学校会来跟我谈,而且对於导师向学校报告这件事,我非常不能谅解。」她顿顿,「不过说也奇怪,当我开始气愤起来,我居然就不用再依靠谁了呢。」
「我当场拒绝了生辅组长的提议,并且声明要求学校找出散布照片者、做出相对应的惩处。我不仅不会休息,我还告诉生辅组长,如果学校打算息事宁人,我会直接报警。」
我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我没有想到当初吊儿郎当地晃到我办公室、要我帮忙写推荐函的那个大学生,几天前上柴山采集一点植物样品就在嚷嚷着要休息的那个没用p孩,居然可以当着生辅组长面前说出这种话。
或许是因为够p?或许是因为学生还没出过社会、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是什麽原因,我有种感觉,曾雨林似乎不是我曾经认知的那种人。是她刻意隐藏?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好好地认识她呢?
「所以,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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