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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八年的男友,某天夜中传讯息来说了一句话,我忘记了,还说他想和我聊聊。我已读,然後关上萤幕,他就打来了。
【喂?知道了。】
他很诚实,但是他也很恶劣。
他很自由,但是他也很自私。
我一个人开车到咖啡厅,十一点半的苦香缭绕在他孑然一身。
一丝不苟的白衫、神秘凛然的黑se工作围裙……每次看见都和我第一眼看见时的一样,自顾自冲击x地刻印在心脏上。
玻璃门上的铃铛未响他就能找到我,【幂绪……】
【唷,泽野。】
他把sh漉漉的双手抹上围裙,然後脱下,再点掉柜台的澄灯,风度翩翩地替我拉了椅子。
【你想喝什--】
我盯着酒柜最中央的咖啡沙漏,打断他的从容逃避,【我来这里不是想听你再遮掩些什麽。】
【……那,你还想听我说些什麽?】
【我想让你听我说--我知道了,我了解了。这样就好了,然後我就要走了。】我魅惑的笑意果然让泽野错愕,原本礼貌的表情全部垮得不剩一分。
【不生气吗?不难过吗?我背叛了你……】
【从没那麽想过。】
ai情里不被ai的才是第三者。既然如此,我对这样子结局所多衍生而出的任何情丝也都毫无意义--谁在乎?
你很诚实,但是你也很恶劣。
你很自由,但是你也很自私。
他有些不高兴,【幂绪,我现在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很抱歉,我ai上了其他nv人,我得和你分手。】
【知道了。】
我想起你在讯息上的第一句话是什麽了。你b我纵泪,b我崩溃,不是吗?
我的身t只好发颤,不再直视他的双眼,又看回那个漂亮的咖啡沙漏。
是哪个b我更温柔、更有魅力的nv人呢?恭喜你,你赢了。
像我无力的双手,即使僵y、即使透明,也只能畏缩至此,任由粉末一瞬也不犹豫地流泻到你怀里。那麽厄慢让人迫不及待,又那麽迅速让人不及反应。
我的脸庞开始扭曲,我在忍耐。对了,是谁叫谁来这里的?
你很诚实,但是你也很恶劣。
你很自由,但是你也很自私。
八年前,我在这里哭得那麽残破那麽隐忍,你一定会慌忙地伸出手,抚上我的左脸和头顶;八年,我想哭,你却没想过移动任何一步。
【对不起。】
【闭嘴!马上给我闭上你那张满是谎言的烂嘴--!】
店里的咖啡沙漏是以八小时为一循环,漏完了就是打烊的时间,玻璃门上的铃铛本应不再有任何响动。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我夺门而出,铃铛像要击破门似啸咧敲打。
你很诚实,但是你也很恶劣。
你很自由,但是你也很自私。
开门的瞬间,一阵强风刮进门来,吹盈起我鬈鬈发丝後,再把咖啡沙漏吹倒在地上摔破。玻璃砸地粉碎,看起来se泽深邃的陈年咖啡豆粉,却飘出已久的恶臭。
咖啡沙漏原本是循环地jg致且极有创意。
但是没打破过沙漏,就不会发现咖啡粉已经坏透了。
你很诚实,但是你也很恶劣。
你很自由,但是你也很自私。
我仍旧头也不回地走回我的车子。
我的恋人,现在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
即使我花了全世界的人一辈子的时间,始终走不到他身边。
不过,幸好我们曾经就在彼此身旁。
所以才能相遇,相ai。
【不去不行吗?】
【嗯,不行。必须得去。】
他去了另一个星球,那里距离我的世界是十光年。
【什麽时候回来?】
【你会想我?】
【想,现在就想。光是用想像的,就快要si掉了。】
他t1ant1an我的耳际,【你想我想到极限时,我就会回来了哦。】
【若你没回来呢?】
【那肯定就是还没到极限……再忍忍吧,嗯?】
【嗯。】
我们约好,他每年都会用光信写信给我。光信,要花十年的时间才会从他的手中进到我手中。
他走後的第一个十周年,我果然收到光信了。
--安然无恙。--
我等了十年,他只回应我四个字。
但是我却乐坏了、哭傻了。像盲了一辈子的人首次能看见ai人的目光,像聋了一辈子的人突然能听见ai人的呼唤。
像封了一世纪的真空密室,ch11u0地在繁荣城市的中心开放。
好想把那份信息吃进肚子里,和我的血ye融合。
第二个十周年,我有点厌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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