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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沧怜悯地看着我,一把抢过我手上的啤酒,然後喝了一大口。「拜托,我怎麽会不懂…我也有喜欢的人,也说不出口啊!」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想他这款人种怎麽也会有这样的问题。「你不用为了安慰我才说这些啦!你不用顾虑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过一下子就好了。」
阿沧苦笑着:「我的话就这麽不值得你信啊?」
我疑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是谁啊?」
突然间,他像坐在审判台等着被宰割的囚犯那样不安。我後悔问他了,他实在没必要对我掏心掏肺,我也根本不想知道答案,我光自怜自哀就消耗大量脑细胞了,怎麽还有jg力安慰他。
「算了啦!不说也没关系。」我说。
「是…凯…莉…」这三个字彷佛花了一个世纪才慢慢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答案的确令人震惊,因为我压根没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如果真要我猜,我会以为是grace厅的某个nv大生,毕竟那里多的是漂亮的nv生。奇怪的是,这反而让我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我也不懂这样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喔…」这大概是我此时唯一挤得出来的话吧!
「嗯…」阿沧难为情地点点头。
看他如此手足无措,我更愧疚了。「g嘛跟我说这些啦!嫌我知道的还不够多啊?」
呃…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尴尬地吐了舌头。「对不起…」
阿沧无奈地笑了。「看来我得多答应你几个愿望才能堵住你的嘴了。」
我噗哧笑了出来。「唉哟,放心啦!你跟我不一样,我学长都交nv朋友了,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不一样,凯莉还没有si会,你可以大方追啊!难道怎样交nv朋友还需要我教你吗?」
阿沧一脸委屈,拉高声量说:「拜托,凯莉又不像其他nv生,况且她只是把我当小孩子,根本不会喜欢我。」
小孩子?我张开手指,默数着:「一…二…三…四…」
「不用数了啦!我们差六岁!」阿沧无奈地说。
我收起手指,怜悯地看着他:「我不得不承认,你这高spa0s得太远了!」
阿沧望着河水,又喝了一口酒,沉默不语。
我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苦丧的侧脸、颓然弯曲的睫毛、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然後…有着x感轮廓的丰满嘴唇…此时我脑袋冒出teresa与总经理的亲热画面。
天啊!我在想甚麽?我心里忍不住惊呼着。
肯定是方才被佩瑜咸sh的对话给感染了,我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手臂上。「欸!你之前手臂上的伤怎麽来的?」
他00自己的伤口。「还人情来的。」
这听起来好像跟黑道火拼似的。「替人出头喔?」我试探的问。
阿沧看着黝黑的河水,露出些许的忧伤。「有时候,我都快ga0不清楚自己在g甚麽了!」
我苦笑着,这不也是我现在的写照吗?我对未来了无头绪,才会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只想找个人度过寂寞,就像方才答应彦翔邀约,现在跟他站在这里打p。只是理智又会让我产生罪恶感,恼怒自己的虚度光y。
「人活在世上好像就得找个意义来证明自己存在,我们不得不找事情把时间填满,好证明自己活得jg采…才可以逃避独自面对自己时的空虚。」我说。
阿沧想了想,认同地点了头。「也许吧!有时候觉得心里好像有个黑洞,即使跟再多的人凑热闹、把时间填得再满,仍然觉得孤单,其实只是因为空虚罢了!」
光凭这句话我就可以研判我们是同一款人,又或者早在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隐约觉得我们有着同样的气味,那是种直觉。但这同时也令人害怕,因为这意味着跟自己越像的人要嘛就是一起跃起,要不就是一起向下沉沦…
「你是不是也常想着要改变,却力不从心啊?」我试探x的问。
「改变,对我而言…意味着一场革命。」阿沧说。
「但是不改变,就没办法脱身啊!」我说。
阿沧好奇地看着我:「那你想改变甚麽?」
我拉着铁栏杆,伸展着身子,仰头望天,竟发现了满天星斗。
居然可以在台北看到清澈的夜空,这是个好兆头,我对自己说。
「我讨厌胆小犹豫不决的自己,我想变得勇敢,可以大胆谈恋ai、可以勇敢追梦,可以改变所有的厄运,让自己重生。」我竟然把藏在最心底的愿望给说了出来,特别是对这个根本不熟悉的大男孩说,这是否也意味着我的改变?
「那你呢?」我振奋地看着他。
阿沧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斗志给弄得不知所措,他害羞地逃开我的凝视。
「还…不知道耶!」他咕哝地说。
我见他一脸踌躇,心想这种人就是欠缺临门一脚吧!要自渡也得渡人啊!不如找个伴一起努力,都好过单打独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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