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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裘安到实验室当然不只是想做个实验这麽简单,於裕丰大学主实验室里,有三个大书柜装了不少化学研究材料。他对刘汉森做过调查,知道他曾担任裕丰大学的主讲教授,那他曾经工作过的办公室里,说不定找到多一些关於鉢的资料。
钟裘安打开了手电筒,在书柜翻找着文献,发现上面写着的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科学的探索是无止境的,即使他很聪明,但对於只念到中学毕业程度的理解能力非常有限。
郝守行虽然也在帮他翻书,但只是打开它扫视了一眼,见不到鉢的资料它就直接扔掉了,找另一本。
时间逐渐流逝,钟裘安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感,头越来越晕眩,脚的痛楚反而麻木了似的没有知觉,他马上扶着侧边的书柜,免得自己倒下去。
郝守行翻了几本书都找不到有用的,反而找到其中一本写着钟葵的名字,他确认没认识之後马上朝身边的钟裘安喊过去,当得不到对方回应後便拧转头,却发现了钟裘安面青唇白的病容,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了。
「喂!钟裘安!」郝守行直呼全名,连忙扔下书冲上前扶着他,钟裘安只能半个身子倒在他身上借力,但整张脸都冒着汗,郝守行的心立刻往下沉。
「你发高烧了,怎麽不早说!」郝守行有点生气,把他慢慢扶到座位上休息,想给他找杯水,却发现整个实验室连饮用水都没有。
钟裘安被扶在洗水盘旁的座位上休息,你用手扶着越来越沉重的脑袋,不适地半眯着眼睛,缓慢地开口:「你先去跟明治会合,我一会儿跟上你们。」
「你是不是傻?我要真是放任你在这里,就真的不配做男友……不是,做人了。」郝守行直接拉下了他半个身子,像之前背他下山一样重新背着他。
钟裘安本来想说什麽,但高烧的温度令他感到全身发烫,脑海里混沌一片,连电话响起来都听不见。
郝守行马上帮他接起电话,对面也传来了震耳yu聋的吼叫:「关完机了吗?一个二个也打不通电话的!你们到底在哪里?不要b我用非常手段刮你们出来!全都给我滚出来!」
郝守行生平,他想笑,但笑容的弧度牵动了伤口,所以只能发出难听的乾咳声。
那名狱警飞快地蹲下去捡回被抢走的警徽,顺便踹了对方一脚,让郝守行躺在地上。
「你要真的不想待在黑房也行,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狱警回复理智,像拖着si屍般拉住郝守行的手一路磨着地板向前走,郝守行正好没有了力气,就闭上眼睛假寐,任由对方拖着自己走路。
映入眼帘的两盏大灯同时向他投来了无法忽视的光芒,他的双手很快被熟练地绑起来,那个锁扣的y度把他手上的皮肤都磨破了,拳头的周围布满是血印。
郝守行正面朝下被摔在地上,那个人放下他便离开了。他好不容易睁大了眼睛看清楚情况,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是训练步c用的大型c场上,但眼前的景象却异常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四面铁丝网包围下,有十几名男nv青年跟他一样被锁上手扣,双脚屈曲跪在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面前,有人保持沉默;有人低下头不知道在呢喃什麽,嘴角上有血迹;有人不忿地跟站起来跟狱警理论,竟然被对方抓着他的脑袋里地上磕,头也被几名狱警踹出了脑震荡的地步……
那些被抓出来「公审」的人都没有穿上半身的衣服或者只穿一件单薄的内衣,手脚皆布满了伤痕,有些甚至是鞭痕。他们的神情大多是呆滞──或许被无限痛苦折磨过後,褪开了痛苦与绝望,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茫然才是最真实的情绪吧。
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b之前的火车站恐袭事件有过之与无不及。
上次明显是收了钱的黑社会ga0事,而现在却是一堆n用权力的怪物,它们甚至连最基本的良知也没有,只剩下肮脏的、凌辱弱者的yuwang。
他想起新闻上好像曾经报导过一些偏远地区的集中营,他们被该市政府严密监控,平日吃饭出门回家的时间都被纪录和有一定的规限,就连生育权都受到限制,妇nv不能超生,怀孕时会被抓去强制绝育……总之任何违规定的行为一律被禁止,市民的人权和自由归零,但他们除了麻木地跟随着极权者的命令外,却毫无能力反抗,因为反抗的下场往往只有一条si路。
监狱,曾经是他待过三年的地方,但没有一次b今次更令他心寒。
心寒是对於人x的丑恶,如果当年霍祖信没有护住他,为他暗中打点一切,大概他会跟萧浩有一样的下场吧。
不是「被自杀」si在某个厕所角落里,就是被某些发疯的n权怪物发泄私慾而si。
人人也渴望拥有权力,而权力的背後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有谁能为那些被垫在脚下的屍t说话?
「你们真是猪狗不如的垃圾。」郝守行轻轻地扔下一句,身上的痛楚b得他不得不转身朝天,用背面挡住背上隐约流出来的血,「我们还未被定罪,你们就当我们是罪犯来看待,不对,即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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