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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像小孩子在许下誓言,质朴又稚气。
可祈妄知道他是认真的,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动,也比所有安慰都要掷地有声。
祈妄睫毛颤了颤,很轻声地说道,“好。”
童话(正文完)
五达山镇确实没什么好停留的,第二天在镇上又转悠了一圈,祈妄就带着喻年离开了。
车开出五达山镇的时候,喻年回头看了一眼。
这座小镇还是一样的沉闷,苍白,像一个定格在原地的符号,再也掀不起波澜。
回到a市后没有多久,宋云椿从国外飞了回来,“朝十”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大家又回到c市,共赴一场迟来的聚会。
推开“朝十”的大门,里面的大部分装潢都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宋云椿在和小谷聊天,褚赫君在准备饮料,邵湾里在研究晚上的甜点,喻年都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又踏进了十八岁的那条河流。
这天晚上,在聚会上,大家各自聊起了这些年的际遇。
宋云椿定居法国开了中餐馆。
褚赫君和小谷接手“朝十”,结婚,买房,日子过得像模像样。
当年的大厨邵湾里也已经出去独自开店了,店铺也在c市,在武胜区,叫“湾湾厨房”,主要经营快餐便当。
总是沉默寡言的服务生小许,前些年自考了大学,又考上了非全研究生,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
……
每个人好像都有了自己的归宿,谁也没有辜负这些年。
至于喻年跟祈妄,他们根本不必细说,在场的所有人都隐约知道了他们这些年的纠缠分离。
宋云椿喝多了酒,脸颊红扑扑的,她长吁短叹地看着祈妄和喻年,“我当年可真是瞎啊,你俩就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我居然一点没发现,我但凡知道,我都得掂量掂量给你们遮掩几分。”
她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
小谷也打了个小小的嗝,她拍拍宋云椿的肩膀,“谁不是呢,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我就觉得他们哥俩好,我还跟褚赫君抱怨呢,我说明明咱俩先跟喻年熟悉的,这小没良心的后来尽粘着祈妄……”
她说到这里,又忿忿指着喻年,这么多年喻年的断联让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又骂了喻年一声,“你现在也还是个小没良心。”
而喻年只是笑。
他脸颊也红扑扑的,穿着柔软的毛衣,衬得皮肤雪白透粉,平日里的冷静果决全都像雾气一样蒸发了,一点也看不出在公司里的雷厉风行,反而软绵绵的。
祈妄倒是还是老样子,他当初跟朝十的大家就有些生疏,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不多话,但是今晚谁来跟他敬酒,他都没有拒绝,干脆利落地空杯。
褚赫君这个滴酒不沾的,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一直到了深夜,这桌宴席才散,“朝十”的大门沉沉锁上,一堆人站在店外,还迟迟不肯走。
宋云椿抱着喻年不撒手,她醉得都分不清喻年和祈妄谁是谁了,却不忘叮嘱,“有空,来巴黎,我亲自给你们下厨,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
喻年点头如捣碎,也拍宋云椿的肩膀,“有空你来我们家,我让祈妄给你下厨。”
祈妄好笑地望着这一对醉鬼。
虽然每个人都很不舍,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最后大家还是挥挥手,各自走向了自己回去的路。
喻年坐进车里,仍旧看了“朝十”的招牌好一会儿。
这条街当年是c市一条风景很好的小道,很受年轻人的喜爱,经常来拍照散步,街上大大小小十来家餐厅,同时有三家在招工。
他还记得十八岁的自己徘徊许久,犹豫半天,最终因为“朝十”的老板看着比较面善,他就先走了进去。
这才成就了他与祈妄的初遇。
早一步,晚一步,差一点都不行。
四月过后,很快就到了暑假,这一季度,“the one”罕见地出了一款珠宝,是一枚萤石为原材料的戒指。
这枚戒指由知名艺术家祈妄先生特地受邀设计,戒身大概两厘米,雕刻成蓬勃的花卉和枝叶,镶嵌了闪亮的碎钻,紧紧围绕着中间不规则的萤石。
这枚戒指一共只发行了99枚,刚一面世就被抢购一空,其中最特殊的一枚被命名为1130,由祈妄私人收藏。
许久之后,祈妄受邀接受国外某杂志的采访,被询问起这枚戒指的灵感,以及为什么要命名为1130。
祈妄罕见地在采访中笑了笑,神色温柔,“因为我爱人跟我告白的那一天就是11月30号,而萤石是我的幸运石。”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是祈妄首次向公众透露自己的感情情况。
这位低调的艺术家,凭借英俊的相貌和孤傲冷僻的性格,莫名受尽媒体镜头的宠爱,可是他却一直形单影只,从来没有看见他与任何人传出绯闻。
这是唯一一次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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