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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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 不要插手

崔雅然，一个曾经让她尖声哀嚎一整夜都无法发洩出半点痛苦的名字。

她不懂，想不通，想到无力再想，她想不到任何原因会导致崔雅然那么多年处心积虑陷害她，甚至在她面前演了多年的戏后，选好时间点给她致命一击。

何乐乐端坐在沙发上，双眸随意地半垂着，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沈思。周围的牧惟、阮麟、黎以权见她不说话，一时间便也没人开口。

今晚的直播，当主持人宣布了下周的比赛将是16位选手竞争十强赛剩下的六个席位后，那位率先进入十强的掠夺者笑着开了口──

「不好意思，我有话想说。」

除了何乐乐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就见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了崔雅然。

「何欢，下週一定要加油哦！我在十强赛等着你！」

当何乐乐惨白着脸色却强自镇定的模样被特写到屏幕上时，三个男人全部衝出了公寓往电视台赶──他们被勒令不许跟着她。该死的，他们干嘛那么听话！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阮麟皱着眉问道。虽然崔雅然笑靥如花语气亲暱，像是在鼓励朋友一般，但乐乐的表情里看不到半点的喜悦，只有沈沈的麻木和冷漠。

何乐乐拿起水杯润了润喉咙，刚要开口就听到公寓外传来车轮声。

「乐乐！」季节和秦之修把车停在公寓外就衝了进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连着三天的广告拍摄吗？」何乐乐问道。

「之修明早再过去，那个崔雅然是怎么回事？」季节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大步走向何乐乐。没有合适的班机，他和秦之修为了赶回来给她庆功，一路开车回来的，秦之修用平板电脑看着直播，搞得他不停分神险象环生。

「……坐吧。」给两人倒了咖啡，何乐乐舔了舔唇，平静的开口。

「她是我的小学同学，一个……」看了看秦之修，「天才儿童，聪明、漂亮、开朗、大方，从小她就是师长们夸奖的对象，同学们对她都是又羡慕又佩服，包括我，我们甚至以和小雅同班为荣。」

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何乐乐露出笑容，「知道吗？大家还模仿动画片拥护她为雅典娜，跟她在一起玩，比被老师夸了更荣幸。」

「乐乐……」黎以权忍不住开口，他看过聂小倩的调查，知道这个乐乐口中的「雅典娜」可能都做了些什么，上次回来后他也着手收集过证据，但是……

「没事，我早就没事了，真的。而且，某种程度上，我还得谢谢她。」

牧惟突然站起身坐到何乐乐身边，长臂揽上她的薄肩。

冲牧惟笑笑，何乐乐继续叙述着，「五年级时，我被体育老师猥亵未遂，其实那时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会对我指指点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不明白平日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为何都集体避着我，不懂老师们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切了，我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错了，父母一直告诉我我没有错，可没错为什么大家都那样看我？呵呵……好像绕口令。」

男人们纷纷闭目。

她的笑声像是利刃凌迟着他们的心臟，那股痛，足以让灵魂铭记。

「别这样，我真的早就没事了，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说了。」

众男深吸一口气，对她微微笑笑，示意她继续讲。

「因为想不通，我越来越害怕出门，害怕别人的视线，等父母发现后就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然后休学，再然后……」何乐乐耸耸肩，「莫名其妙的谣言满天飞，年年有合集，月月有新番。渐渐的，我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努力去辩解，但根本没有人信，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在别人眼里嘴里很快就变了味。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很神奇，当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用语言去攻击人污蔑人时，联想力想像力丰富地让我叹为观止。」

「当我发现人们根本不想知道真相，而只是通过聚在一起耻笑我、辱骂我而获得快感时，我学会了闭嘴。」

秦之修也坐到了何乐乐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安抚地拍拍秦之修的手，「听起来好像挺悲催的，但对当时的我而言，学会忍耐没那么难，因为……我还有朋友。」

「一个小伙伴们都会羡慕的朋友。崔雅然，从我出事那年起，就经常来看我，在我被中学开除后，还求她的市长父亲帮我找关係转学。因为有她，我才会有那么多的勇气去无视那些污蔑，去努力做个好学生即使没人认可。然后，高考前，已经去读大学的她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讲到最后，何乐乐竟是像说完笑话般自己先笑了出来。

「乐乐……」

「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我被一个同龄的女孩算计了那么多年，说出去谁会信？小学五年级的女孩子啊！」扭头望着秦之修，「就算是天才儿童也太夸张了点吧。」

「可是，那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