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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就是向他们道谢。
「这是我们的职责。」
点头致意,他继续整理他的资料,没有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
「对了,你们──」
说到一半时他抬头,发现办公室早已剩他一人,剩下的字句堆起苦笑,他什麽时候也变这麽迟钝了……
他们先随便找了间旅馆,为两人这次的平安小小庆祝了一番。他去买了几件新衣服,不然这麽狼狈地回去,小鬼头又要瞧不起他们了。
「嘿,我记得你喜欢墨绿,对吧?」
边说着话边拎着一袋衣服进房,发现他还没回来後音量渐弱,无聊的扁扁嘴。买个宵夜那麽久吗?
他先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坐在床沿晃着双脚,他也不确定自己等了多久对方才回来。
「庆祝我们平安。」
「嗯。的确值得庆祝。」
自从她没了消息後,他很少看他笑得这麽开心了。两人喝了点酒,吃着完全b不上他的厨艺的宵夜,他不是没去过b这次更落後的地方,或更危险的地方,但他仍然享受庆祝平安回家的过程。简陋,却是他们每次出差完的小仪式,似乎不这麽做就不代表任务成功一般。
一开始只有他。然後变成了两个人,三个人,两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人。原本她婚後就打算退休了,但她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她也喜欢充满刺激的生活。所以她接了那个任务。埃及事件。长官们为此糟糕透顶的命名。
然後她真的退休了。光荣的、永远的退休了。
「你想她了。」
他笑着向前倾身,拇指指腹推开他正要触到嘴角的咸涩,水痕被空调带走了部分水气,他感觉蜿蜒盖着的皮肤有些紧绷,如一道伤疤强调着它的存在。
「对。你能不能闭嘴一会儿?」
他抹掉那痕迹,口袋里的手藉由描摹那枚勳章寻求安全感。他把织线的触感假想成她的掌r0u,细腻却带着些许粗糙……
「嘿,你有听见吗?」
小小的马达运转声。他听见了。
他们同时起身,警戒地环顾四周;镶在门边墙里的衣柜门突然被撞开,他们往房内退,盯着那台摇晃的无人机。上面载着一颗铁灰se的椭圆物t,还贴了张字条,飞近些,他甚至能看清字条上歪扭的中文。
「那是什麽玩意儿?」
他又向後退了点,下意识想拔枪,才想起自己换过衣服了。不过对着一架无人机开枪有什麽用?
「一台无人机,很明显。」
「我说那颗灰se的。还有那字条,怎麽回事?」
瞥了谢昭言一眼,他伸手向後探去,贴着冰凉的玻璃窗。这里是二楼。
「你记得那个你说很猛的手榴弹吗?」
「……侦测到有人动就引爆的那个?」
「好,你记得。」无人机缓缓向下、落地,仅离他的脚尖三十公分不到,他润了下乾涩的喉咙:「你只看过名称,是吗?难怪你那麽慌张。」
他瞪大眼,就算他一眼认出这是那颗能炸平建筑物的手榴弹,他也不会b现在镇定到哪里去。手榴弹上的红灯闪烁。至少他知道这代表他们不能动了。
「还是能说话,它没那麽厉害。」
看他只是瞪着无人机,莫庚几乎以为他要屏住呼x1了。
「你打算相信那字条吗?」
「……很不幸,我必须。」
他们沉默了好一阵子,伴随着红灯闪烁的哔哔声b他的心跳慢了点,但回荡在整个空间。这次先开口的是他。
「──如果我跑得慢了,你能顾好小小莫吗?」
他的声音乾涩,b平时更沙哑了点。他有孩子,他才是那个该有更大机率活着的人。他刚张口,莫庚就猜到了他想说什麽。该si的默契。
「不要跟我争,谢昭言。这是我得做的。只能是我,懂吗?」斜眼瞪着想出馊主意的人,他放慢语调,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踩在他的心上:「听着,言、谢昭言。我只剩你了。能,还是不能?」
他突然想起那时她的语调。坚定的声音被电子产品扭曲了点,但她也是这麽请求她的。怎麽他这辈子的任务就是要照顾莫家吗?他的眼神、语气,都让他想到她。他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机率不大,就跟当时隐约察觉遭到背叛後匆忙留下影像的她一般决绝。
「──能。」
挤出喉头的声音根本不像他的,甚至不像个字。反倒似声呜咽。
「好极了,谢谢你。」
自从她的si亡确认後,他很少看他笑得这麽灿烂了。
好像在说着,即便si了也能放心。他不喜欢这个笑容。
「数到三,我过去拿东西,到手後从门走;你走窗户。清楚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时候别摆上司架子!」
「清、楚、吗?」
他估算着自己拿到东西後冲到外面的时间。或许走窗户会快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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