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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狮子门是本地人浑叫的地名。亚述虽然远追上古,但当年尼尼微实在太大了,就算已沦为废墟,在东岸依然随处可见千年之前的残留。狮子门的地标是一座巨大的狮身像遗迹,这座雕像不知是得到了什么神佑,历经千年依然保存得很好,挂着螺纹卷须的巨大人面威风凛凛昂首向东,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年轻人听着老人讲述传说中嗜杀成性的亚述人,就热血澎湃,觉得自己也能起来了,动不动就跑到狮身像下邀架决斗,搞出人命不是一回两回,让城里的大毛拉都十分头痛。
艾尔缇从没听说过什么安巴尔的哈木宰,不晓得这小子是哪来的葱,作为家长光是知道自家孩子去参与决斗这种毫无意义好勇斗狠的愚蠢行为,他就五内如焚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狮子门去。
然而没等大人们赶到狮子门,半路就在滩涂上遇到了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这对兄弟因为发色迥异,一个是金发,另一个亚麻灰,本地孩子因而都爱管他们叫金银双煞。艾尔缇见到两人都全须全羽,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怒气却随之高涨。他坐在马上,冷眼望着两个少年,无声地斥责比高声詈骂还折磨人。
塔玛亚斯夫人没她家老爷绷得住,这两个孩子从小吃她的奶长大,在令人生畏的黑嬷嬷眼里,两个白皮肤的法兰克少年都跟她自己亲生的没两样。
她跳下骆驼急匆匆赶上前,大嗓门立刻进入了夸张的哀嚎模式:“西里尔,天哪,我的孩子,你的头发。主啊,这是怎么了?你那美丽的头发哪儿去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可怜的倒霉的西里尔,顶着一头剪得乱七八糟的金色短发,被他身强力壮的嬷嬷拽得摇来晃去。
当事人沉默不语,还是边上他灰头发的兄弟开了口:“是安巴尔来的那小子干得,我教训了他。”
“根本不关你事,也不要你管。”金发的西里尔恼火地朝着他兄弟吼,这事儿让他很没面子,他宁可吃个闷亏也不想让别人来替他出头。
塔玛亚斯这会儿才注意到,灰头发的柏拉吉尔虽然头发还是好好的,脸却破了相,鼻子底下还有着没擦干净的血痕。这下她就更要捶胸顿足。
三位男士被迫在大太阳底下忍受了这位夫人半晌无泪干嚎哭天抢地,最后还是沙洛索帕老爷先受不了了,建议所有人先回家再作计较,省的别人路过看笑话。
塔玛亚斯想把自己的骆驼让给孩子们,但艾尔缇不允许他们骑着坐骑回去。
“有本事去打架就有本事自己走回去。”他冷酷地说。
塔玛亚斯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只能心疼地看着她的两个心肝宝贝蛋在后头步行跟随。
“这都得怪您。”她小声埋怨。
“怪我干嘛?”艾尔缇觉得她不可理喻,“又不是我让他们去打架的。”
“您应该检点一点,这世上的人可不瞎。您在外头任意妄为,孩子们在乡里都抬不起头。别家的小孩欺负少爷们,在他们跟前说垃圾话。西里尔少爷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下艾尔缇不吭声了。塔玛亚斯夫人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反正沙洛索帕老爷打从他们。然而那可怜的金发奴隶大约是听懂了要给去势,竟然哭泣起来,看他那凄惨哀求的模样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保住自己的小老弟。
哈木宰被他们一个哭一个吹搞得不胜其扰,一鞭子抽在那奴隶身上呵斥他闭嘴,又用马鞭指着奴隶贩子笃定地说:“这根本不是法兰克人,你是当我们在巴格达没有斯拉夫奴隶么?”
这下奴隶贩子慌了神。在奴隶市场里,斯拉夫白奴总是多于法兰克白奴。物以稀为贵,很多商家就喜欢用混了维京血统的罗斯白奴混充法兰克白奴。一般中东买家很容易被唬弄过去。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阿拉伯王孙公子岁数不大眼睛却毒得很,这下尴尬了。
正在冷场之际,在边上看了半天戏的另一个无人问津的奴隶突然用带点口音的波斯语插嘴道:“这孩子是罗斯贵族子弟,贵族这一点不是蒙您的,只是他的家族和我的家族一样都殁于战乱,所以不再有人为他支付赎金。”2
哈木宰转过身面向那个其貌不扬的奴隶,注意到此人虽然长得既不强壮也不俊美,但并没有被归在十五个金币随意挑的那些普通奴隶中,而且他也穿着衣服虽然只是粗糙的褐色麻布。哈木宰觉得这人身上似乎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就问他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回大人的话,我是个钦察人,原来是木器商,为了卖货我到过大马士革。”
哈木宰对中亚突厥其实并不熟悉,但他直觉相信这个钦察人没有说谎,又问:“那你是怎么成为奴隶的?”
“因为战争,蒙古人侵占了我们的土地,杀死反抗的人,没有被杀的就被卖作奴隶。可笑的是,当蒙古人自己被俘时,他们也被他们的敌人卖给了同一批商人。”钦察人凄凉地笑了一笑。
“你虽然已经是个奴隶,但你是个聪明的奴隶,”哈木宰夸赞他,“不过你一个钦察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斯拉夫人的故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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