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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劳。”
“多姆的父亲是弗兰克布雷格里姆,是我以前的随从,”一个相当奇怪的声音从这个最深处的房间响起,“在圣米歇尔山的火灾中,弗兰克用身体护住了我的头让我不至于被你叔叔放的那把火烧死。”
在这种场合下猛然与玛莱利重逢让艾尔缇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费了很大劲才没有转身夺门而逃,尽管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要远离,但仅剩的意志力让他坚持立在了原地。
帝国的影子皇帝,皇族最后的铁血统治者坐在一架轮椅上出现。他下半张脸都被镶着宝石的金面具所遮盖,面具在口部区域有道活门,需要说话或进食时它就被打开。眼下它就开着,艾尔缇心惊胆战地看到,皇帝面具后的嘴因缺少嘴唇的遮掩如骷髅般露出了森森白牙。人类在说话时需要嘴唇协助发音,艾尔缇从没想到当一个人没有了嘴唇,说话的声音会变得那么奇怪,一字一句都像在咬牙切齿。
玛莱利如今的状态和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早已大相径庭,除了上半张脸和那双玻璃珠一样的无机质的眼睛,他的全身都被绸缎和珠宝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
艾尔缇的震惊似乎在玛莱利的意料中,他平淡地解释了自己这副德行的由来:“来自你家族的复仇,效果比想象得还要好不是么?有时候我不禁在想,也许把我整成半死不活的状态才是你们的本意。”
艾尔缇很想争辩纵火是弗朗索瓦叔叔的个人行为,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不管是弗朗索瓦还是科林纳斯,父辈们的行动其初衷都是为他报仇。艾尔缇自己确是这一切祸事的根源,但把他拉下水的难道不正是玛莱利毫无悔意的随手作恶么?
沉默在这对久别重逢的故人之间横亘了许久,他们都在打量彼此,眼神怨毒中带着好奇。
烧伤导致重度残疾的玛莱利固然景况可悲,但他依然如愿坐上了权力之巅,手握实权成了影子皇帝。而艾尔缇虽然全须全羽地活着,却失去了姓氏和土地。他们都因为当年的荒唐事失去了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卖,一对形影相吊的仇雠,互相琢磨了半天得出一致结论,这二十年,俩人谁也不比谁过得更好些。
“走近些,陪我遛遛。我不吃人。”皇帝说着敲了敲轮椅手把。一个不及艾尔缇腰部高度的侏儒穿着缩小版弄臣服从边门里走了进来。侏儒身后牵着四匹袖珍矮种马。他们走到近前,侏儒给袖珍马上了辔头和辕,把它们跟皇帝的轮椅连接了起来,三两下就让玛莱利的轮椅变成了一架袖珍版室内马车。
此前艾尔缇还在猜玛莱利那轮椅边上挂着扇矮门不知何用,现在才明白过来。当轮椅被改为马车时,矮门就前方关闭,以免急刹车时坐着的人会向前翻出去。
不过这些侏儒马被训练得很好不会胡乱狂奔。它们统一戴着高高的驼羽,好似庆典上的仪仗马,只是无论是马还是车夫都缩小了,看上去精致又滑稽。
皇帝的小马车开始踢踢踏踏前进,速度不快不慢,艾尔缇不情愿地追了几步跟上去,心中惴惴不安,猜不透玛莱利要带自己去哪里遛。传说中影子皇帝不能出门也无法在公众跟前露面,他的活动范围大约也仅限于欢乐宫。这样一想,艾尔缇又有些可怜他,坐拥天下却不得不画地为牢,以玛莱利那种不羁的性子,这些年八成过得有如地狱。
“听说你这些年来一直待在撒拉逊人的地盘上?”
“好像我有的选。”
“原本我们是有无限可能的,你和我。”
“您依然不觉得自己才是问题的根源。”
“请记住一点,皇帝不会犯错。”
“那时您还不是皇帝。”
“你以为按父皇的意愿,奥托那样的失败品真有可能爬上帝位?受到系统性帝王教育的是我。”
“真是可歌可泣的兄弟情。”
“你以前嘴可没那么贫。”
“二十年了,人会变。”
“是的,我们都变了许多。”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中庭,这是个圆形花园,烂漫阳光从上方投下,照得满园花草生机勃勃。花园中有许多从遥远番邦进贡而来的奇珍异草,但。
-大马士革城-
用头巾把头脸裹得严严实实的拉克金刚还没进大马士革的城门就遭卫兵拦下,他被要求摘去头巾露出面孔和头发。不过很快他又被放了行,因为平平无奇的中亚人实在长得跟火热通缉中的灰发圣骑一点不搭边。几乎所有过境的男子都遭到盘查,连非穆斯林女性也被摘掉了头巾面纱挨个端详。圣骑士失踪的消息已经在本地传播开来,这让事情变得格外棘手。拉克金还没莽到带着个半死不活的通缉犯招摇过市到处碰运气。他一出沙漠就从贝都因人手里买了头带驼轿的骆驼,又不知打哪搞来身女人行头,也不管伤者乐不乐意就给他换上了。可就算伪装成遮得严严实实的撒拉逊妇女,柏拉吉尔银发灰瞳的扎眼长相还是把危险系数提到了令人害怕的等级。
谨慎的拉克金不想冒险,所以他进大马士革时只身一人,接下去该怎么走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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