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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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周月从席星洲家里走出去的时候,席星洲抱着那只丑了吧唧的小猫一起送的。
她最后也没踏进席星洲的卧室。
甚至于,有些不敢揭开那扇门帘。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从进入席星洲家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懵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懵。
她重新坐在那辆父母给她买的商务车里,这么一辆车能买席星洲一条街的房子。
她浑浑噩噩地抱着脑袋缩在车座里。
两辈子,她都觉得席星洲好完美,好厉害。
她知道席星洲穷,但真的没想到会这么穷。
那干干净净跟小白杨一样挺拔漂亮的少年,一张张把照片讲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陆周月,问她。
“周月,现在你了解我的经历了,你还会接近我吗?”
陆周月不知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席星洲跟她讲自己有多么弱小。
他情绪稳定是因为他有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父亲,他有些没用,喝酒、家暴,每次喝完酒后就要打他的母亲。
他好小,只能缩在桌子地下偷偷哭,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对母亲好,一定不要学父亲。
后来他逐渐长大,父亲有了报应。一次酗酒过多后,他失足掉进了附近的水沟里,摔死了。
母亲承担起这个家,用瘦弱的肩膀去挣钱,去养活他。
席星洲也很懂事,好好学习,业余的时间就去想办法赚钱。他没什么出路,只有读书这么一条路,才能出人头地。他很清楚。
可是好景没多久,妈妈也病了。
一开始舍不得买药就拖着,拖着拖着就不行了。
席星洲也想过不上学,可是不上学能做什么呢?
他年纪这么小,给人端过盘子洗过碗搬过砖,母亲严重到要住院的时候他甚至想把自己卖了,卖进煤窑里,听说很赚钱的。
可是妈妈不让,她打他,逼着他去读书。
“你会觉得我没用吗?陆周月。”
席星洲这么问她。
陆周月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脑袋乱掉了,乌七八糟。
就好像,她一直所憧憬的东西变成了狼藉、破碎,可是少年在阴暗里,散发着光。
怎么会有人经历了这些之后还能这么淡然呢?
如果是陆周月呢?
如果是她经历这些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她不敢想。
陆周月问了,她说:“我家房子有很多,我给你一套吧。”
席星洲不要。
他说,不要,我不要你给我。我有自己的家,我也会有大房子的,它一定是我亲手赚钱买的,这样我才会开心。妈妈说了,不要拿不该拿的东西。
“陆周月,你不欠我的,你是我的恩人。我应该报恩,而不是像你索取什么。”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陆周月突然变得浑浑噩噩,本来就不爱说话,她更不爱说话了。
每天就闷着头坐在桌子上,施良来找了她一次,看到她那表情又收了嘴,问她:“谁欺负你了?”
陆周月也没说话。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但她没想明白。
她得好好想想。
施良也没太纠缠。
席星洲把她的钢笔修好了,就放在她桌面上。
“还能用,里面我换了墨水的囊,你试试看吧。”
陆周月不想试试看,她好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这跟乔甜出现的时候又不一样,是一种极度的,要把她撕裂的害怕。
陆周月有预见性,她能感觉出来,这种害怕会把她整个人都摧毁的。
学生会通知她过了复试,等这次月考结束后就会上任了,平时就管理高三打扫的卫生情况。
陆周月只是麻木的点头。
就在月考的前一天,靳行之回来了。
“周月。”
靳行之已经喊了她很多次,陆周月才回神:“嗯,嗯?怎么了吗?”
“我看到学生会提出来的招新名单了,你要去学生会了?”
“啊,对。对,要去学生会的。”
陆周月回答。
“你是怎么认识的傅温文?”
靳行之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周月的动机不纯,就在她勾引男人最厉害的时候,这很难不明确。
“明天要考试了,你好好看书吧。”
陆周月把餐盘端走了,没回答。
靳行之忽然想,或许施良说得对,她需要一个朋友,来教她一些正常交往的知识。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月考了两天,正好是周末。
陆周月抄着最近的股市走向,因为她的介入有一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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