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才是最糟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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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注定不好过。
随着陆先生跟周女士的共同回归,独女陆周月遭遇车祸意外。
诡谲的风波里面,肉眼可见风暴汹涌。
几方人马都在按捺不动。
在等,等什么呢。
看看谁的刀先落下,看看谁的刀更锋利。
“你他吗疯了吧?最近别跟我联系了,这件事情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话不是这样说的。当初谁也没想到是她坐在车里,见鬼了。陆周两家可握着我们不少把柄,你真甘心被他们操纵一辈子?要是你真甘心,就不会同意我做这种事儿了。现在你想跑?没这种好事儿,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赌陆周两家不会撕破脸,咱们要是死了,你觉得他们会好过?咱们没了,他们也得跟着玩完!”
“现在躺着的,那可是陆周月啊……”
“陆周月能有生意重要?除非他们想让陆周两家的基业跟着陆周月一起完蛋。”
“算了,最近风声挺紧的,有人不知道在查什么,你反正注意点,没事儿少联系。”
“我明白。”
……
陆周月醒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新闻播报陈彬涉嫌贪污、抢占他人土地、恶意操控市场等被立案调查,剥夺政治权利。
周女士在削苹果。
苹果的条弯弯绕绕连在一起,一起落地。
她眸子平淡无波,削好了苹果就开始切块儿,一块儿又一块儿。
“这才刚刚开始。”
周女士凑在陆周月的耳边,朝着电视的方向看:“妈妈送这些人都下地狱好不好?”
“今天你朋友他们来看你了,只有你还在睡觉。医生都说你该醒了,你是不是太累了呀,这些年在国内自己生活其实也很委屈吧。”
“没事儿,以后妈妈都陪着你。”
“周总。”
助理抱着一沓数据文件过来,不确定的问道:“您真的要把这些给最高公检法吗?”
“如果交出去的话,周家大概会面临法律清算,您可能会被判刑。”
“无所谓啊。”
周女士拿起温热的布子细细擦着陆周月的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设想过这种结局了,现在他们要砸盘卸磨,想要落得一身干净……呵。”
“我周清当年的名声,看来他们全忘光了。”
“不要紧,没关系,我会一笔一笔的跟他们算,好好让他们回忆一下。”
助理犹豫着:“其实现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我们不至于做的那么极端……”
“糟糕?什么是最糟糕的,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才是最糟糕的吗?”
“这件事情陆先生知道吗?”
“不关他的事情。”
“我觉得还是要跟陆先生商议一下比较好的吧……”
周女士横过眼,她脸上满是烦躁:“跟他商议?跟他有什么好商议的?我只是嫁给了陆淮,没说把周家都嫁给陆淮,我自己的公司为什么要让他做主?”
陆周月已经睡很久了。
也没有睡。
她在顺着一棵树往上爬,爬了很久很久。
她离太阳很近,光芒刺眼的很,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会从天际传过来。
她判断着那些声音,听他们大大小小的各种说这些什么。
有人问她疼不疼。
有人说给她带了很漂亮的花。
她最先想起来的是周女士,因为周女士说从国外运回来了水晶蟹,可新鲜了,现在只能在家里养着。
她感觉好饿,想喝粥。
她想回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更清晰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着对不起,说他做错了。
陆周月停顿着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记起来,这是陆先生。
陆先生的眼泪是烫的,掉在她手上的时候。
她想往回缩,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也收不回手,只能被一滴滴浸染。
她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
因为她出了一场必须要出的车祸,赌对了。
好像人生的天秤终于像她倾斜了一次,在发觉到她必死的决心时,迎来了曙光。
她听着周女士跟人争吵,脑子运转的飞快。
她很清楚周女士要做什么,一遍一遍的喊着,不要去。
“不要……”
周女士听到嗡声的时候停滞了一下,她伸手制止了助理:“刚刚是周月在说话吗?”
“什么?”
“不……”
这次两个人都听到了,周女士按捺住欣喜,她招了招手:“找医生,现在去找医生。公司的事情暂时别管了。”
“周月,月月,你能听到妈妈讲话是吗?”
陆周月醒的时候外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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