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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给你。”
那是一枚白玉镯。比月光更皎洁,比雪色更清雅。式样简约,却更显华贵,看起来倒像是什么凡人女子会喜爱的首饰。
但白飞鸿在看到的时候便知道,这是一枚芥子。
她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还没有储物的须弥芥子,全部家当只有那柄平平无奇的小剑。
白飞鸿有些意外的看了希夷一眼,他连这等小事都留意到了吗?
“谢过师父。”
她接过来,套在腕上。那枚白玉镯对孩子的手腕原本是大了的,却在扣上的一瞬间缩小了,完美地环住了她的手腕,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去罢。”
希夷又闭上眼,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白飞鸿再度行了一礼,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从希夷那里得到什么东西——这着实是一种格外新奇的体验。一直走到学堂,白飞鸿还在摸着那只白玉镯,品味着那份奇妙的感觉。
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白飞鸿下意识回过头去,正好看见花非花笑吟吟的脸。
“昨天的道经课你听明白了吗?功课借我抄一下吧。”他耸了耸肩,“荆真人讲课实在让人想睡,我也没办法。今天起来才想起来他还要检查功课……好兄弟,快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就这一次。”
看着花非花双手合十向她低头的样子,白飞鸿叹了口气,还是把自己的功课递给了他。就算没有希夷那样洞悉万物因果的能力,她也无比明确地预感到,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要问为什么,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非常感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花非花笑眯眯地掐了一把白飞鸿的脸,“你一定会有好报的,阿白!”
“只要你不要再把我的名字抄上去就行了,花花。”
白飞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狗东西上次不知道是不是睡昏了头,居然在抄课业的时候把她的名字也一起抄了,害得她也被荆通狠狠教训了一顿,被罚了打扫学堂三个月,让本就可怜的睡眠时间越发捉襟见肘。
如果她这一世长不高,一定就是花非花害的。
她面无表情的想。
“那件事我已经道歉好几回了。”花非花夸张地叹了口气,接着呼啦一下掏出什么,兴冲冲地递到他眼前来,“看这个,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找到的!你还没有芥子吧,这个给你。”
白飞鸿定睛一看,脸上的表情越发冰冷了几分。
那是一个……嗯,怎么说呢,风格异常浮夸,颜色异常俗艳,造型异常猎奇的……
“笔筒?”她斟酌了一下,勉强找出了最近似的答案。
“是香囊!”
花非花又把这个东西往白飞鸿眼前递了递,她不由得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一大步。
看着这个“香囊”……白飞鸿觉得自己和花非花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是瞎的,但那个人肯定不是她。
同时,她福至心灵般理解了,为什么今天希夷突然给了她那个白玉镯了。
“谢谢,不过我师父已经给过我了。”
她举起手来,在花非花面前晃了晃自己腕上的白玉镯。少年“喔”了一声,将那个笔筒……啊不,香囊捏在了手心里。
“希夷长老给的吗。”他笑了笑,“那肯定是少有的珍宝。他还真是算无遗策。”
最后那四个字说得很轻,白飞鸿正待去问,却被一道凉凉的女声打断了。
“课业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做为好。”
林宝婺抱着胳膊,遥遥站在另一边,冲他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来。
“还是说,你们还想再加三个月的杂务呢?”
而花非花的回答是大剌剌把手臂往白飞鸿身上一搭,歪着身子冲林宝婺露齿一笑,要多没脸没皮就有多没脸没皮。
“怎么,看我俩感情好,你嫉妒啊?”
他笑嘻嘻地凑到林宝婺眼前。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把昆仑墟中规中矩的弟子服穿出中空效果的,蓝白配色也挡不住他几乎要满溢而出的风骚,瑶崖真人(几乎要炸血管)的怒吼喝令也拉不上他大开的衣襟。挽发的银蝎上垂下长长的一条银链子来,末梢的流苏甚至能碰到林宝婺的脸。
林大小姐顿时露出被蝎子咬了一口似的表情,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再抬起头来,满脸都写着“你居然敢冒犯本小姐”。
“离我远点!”她咬紧牙关,脸上的红晕不知是气还是窘,“不正经!不知廉耻!不……不要脸!”
“不是吧林大小姐,你连‘不要脸’三个字都骂不出来吗?”
花非花一脸惊诧。林宝婺的脸顿时涨得更红了,连脖子根都红得发紫。
“臭不要脸!混账东西!王八蛋!!!”
“不错不错,中气十足,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真好啊,不愧是年轻人,我老咯,老咯。”
花非花抬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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