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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心跳如雷,不知是得知魔医乃nv子,还是她要见自己之故,柳青的手不住轻微抖动。稍微定下神来,她才抬脸看向沈慕白;只见其人微笑着,一如往常。
「虽然未能确认她的身份,可苏成流带在身边的,大抵不会错。」
「那??她为什麽要见妾身?」
「说是要替你赎身。」柳青吓得脸青,沈慕白笑着以纸扇轻敲其肩,「我看,就是大夫的狂妄吧。你看,言若不也这样,喜欢挑战难治的麽?」
「言大夫也没找出妾身所患何疾。」
「或许段然可以。」沈慕白稍稍收起笑容,道,「青青。她是为了什麽而见你,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的身子。这些年我们什麽都试了,连给她递个话都没能;现在她找上门来,甚好。与她见上一面无伤大雅,我也会在房间外候着。她若真是魔医,能给你诊治,那就最好不过;她若是个骗子,我也好把事情弄清,除却後患。但我不会b你。你若不愿意,我这就回去把人请走。」
「别。」柳青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妾身想见见她。」
其时,段然坐在厢房里,闭目养神。亥时将过,婢nv前来查看她的状况,段然让她把酒菜撤下,泡一壶雨前春。从随身物品里掏出百年沉香,点燃桌上,厢房里迅即充满香气,氛围庄重而闲适。
她从不动摇;不过稍有情绪,压下便好。
「打扰了。」一把温婉嗓音随敲门声传来。段然睁开双眼,站起,走过去把门打开,便见柳青站在门外,似是稍受惊吓的退了半步,轻捏手帕,「妾身柳青,见过段大夫。」曲膝虚坐,未敢抬眼。
「柳姑娘。」
段然莫名一笑,作揖,後退两步,让柳青步进。
未敢放肆,柳青看着段然一会儿,便垂首转过身去,但已足够让其记住段然的脸。那是一张极其冷漠的脸,莫名让人生畏,未敢靠近;那双眼睛里闪着寒冰般冷的光,却又矛盾地灼热,点燃来人的情绪。惶恐。无力。却也有了希望,有了温度。
或许,这便是魔医的气场。
「柳姑娘。」段然轻唤她,浅笑,「鄙人可是把姑娘吓着了?」
「是妾身失礼了。」往段然一看,又不敢多看,垂头拧着手帕,「请段大夫恕罪。」
「何罪之有?鄙人身上多有y气,确实吓人。」段然轻声笑了,便坐到本来的位置上,「柳姑娘请坐。」拿起茶壶。
「段大夫且慢。」柳青快步走到段然身边,拿过她手里的茶壶,「且让妾身来吧。」
「柳姑娘。」段然抬首看着柳青,把人看得害羞了,才笑说,「有劳。」
人们说,魔医段然是嚣张跋扈、不近人情的;纵然医术高明如神医托世,却与医德二字背道而驰。面对深陷疾病痛苦之中的人,她可以视而不见、袖手旁观;看着快要逝去的生命,她能断然将其了断。传闻里的她杀的、见si不救的远b救活的、治好的要多。
是真的吗?
「柳姑娘这般拘谨,可是因为未曾招待nv宾之故?」
「妾身确实没招待过nv宾。不过??」
「又或是因为鄙人声名狼藉,音容骇人,让姑娘深感不安?」
「段大夫请别误会。」还在尴尬之中努力回岸,柳青被段然这番话吓得不知所措,「段大夫乃一代名医,怎会是声名狼藉呢?而且??」
柳青迟迟不开口说下去。
「而且什麽呢?」
「而且??」她伸手握着茶杯,「??段大夫长得好看,声音温柔,妾身??不觉得段大夫音容骇人。」
「他们说,春风楼的柳青姑娘是吕国最後的一片莲。」段然微笑,喝了一口茶,「原是真的。」
柳青脸上泛红,不懂回应。
关於柳青的传闻实在太多,多得她自己本人也未曾听闻;当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更难以厘清。故事和故事之间共通的,就只有柳青是个善良而不祥之人这事。善良与不祥,r0u眼无法看穿;可这碧玉nv子羞涩敏感,毋用多想便能看出。
脆弱的灵魂总是受灾的;未管心善与否。
「段大夫??谬赞了。」柳青顿了顿,想起什麽,便把那压了下去,「不如,妾身给段大夫弹唱一曲?」
「鄙人并不听曲。」又呷了一口茶,脸上没有半分笑容,「柳姑娘的嗓子伤了,不好再多摧残。」
「段大夫听见了?」
「听得出来。」
「妾身失礼了。」
「柳姑娘若觉得好,」又呷了一口,把杯里茶乾了,「鄙人开一张养嗓子的方子,权当见面礼。」
「无功不受禄,妾身??」
「世俗客套并无意义。鄙人对柳姑娘确有所求。」
「段大夫求的是?」
「未知沈楼主可有提及鄙renyu替柳姑娘赎身一事?」明明已知情,段然这话还是让柳青心脏停顿一瞬,「看来没有。」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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